“啊~~那是,那是。”老伯爵理了理白胡子,笑得大肚子 跟着抖。
“爱,段侯爷,原来你跟郝爵爷在一块儿呐?明年我还打算再出一批扎染的亚麻衬衫卖到马来去,您可一定得给我把货管够了。”福州赶来的刚刚继承爵位的年轻小侯爵一下马车就到处张望着,终于找见了段澜海,连忙赶了上来热情的握手打招呼。
段澜海一听见郝威就皱眉,趁机不着痕迹的挪开几步才应声:“去年你要了一批扎染原料,今年你又倒腾了不少苗衣苗裙往欧洲卖;怎么,明年还想玩到马来去?汤小爵爷年纪小,心可真是不小呐……”
“段侯爷,段叔叔~说起来您可算是我的长辈,您可别断我的财路啊……”汤捷一脸打趣的说着,可话到嘴边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嗡嗡的吵杂声止住了话。
“肖家的……”“那个司徒……”“肖家家主……麒麟王来了”“快……我们快过去……”
被挡在内层的几人闻言也都立刻停下了交谈,回头看向刚刚停稳下来的狰兽马车,纷纷转身向台阶处迎了上去。
肖哲和司徒两人率先下了马车,肖哲对着皇都审判厅外吹个不停裹得寒风皱眉,想了想,又让车夫到行李箱另取了条棉云豹的豹皮大披风个,这才探回身用披风裹了悠悠揽下马车。悠悠刚刚从马车里一露头,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红着脸揉了揉鼻子,扯住脖颈处的毛皮紧了紧。
“你说你一个还不到13岁的小孩,这种事那群老不死的也非得叫你一块过来,他们的脑子都让驴踢了吗?”肖哲心疼的看着路上打开马车窗户睡觉结果有些着凉的儿子。
“那群老东西恐怕根本就没长脑子这种器官,而且,悠悠的课业又耽误了。”司徒不疾不徐的接下话头。
“肖王爷司徒……那个……”走在一群贵族最前头的六个公爵老头正想打招呼来着,就碰上肖哲在骂他们被驴踢,一个个尴尬的愣在原地。也不是他们愿意让个未成年的小孩在这么重大的审判上冒头,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伯爵衔以上的贵族那都得到场不是?
“哈哈哈哈~~老子就常说你们这群老东西整的那些个瞎规矩没意思,你们还总念的我耳朵疼,现在麒麟王也这么说,老子倒要看你们敢不敢上去念他?”郝威毫不遮拦的大笑着走了过来跟肖哲握手:“肖王爷,司徒兄弟i,你们这骂得好,这群老家伙总是倚老卖老整的老子不好骂他们,这下你们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气了。”
肖哲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太过嚣张的大个子,那群长老拿他没办法不代表就不敢给你郝威使绊子。再说了,这大门口的记者都还守着呢。“郝威,收敛点。来,悠悠,这位是齐齐哈尔的郝威郝公爵。郝威,这是我长子,肖悠悠。”
悠悠捂着脸又打了个喷嚏,红着脸叫了一声:“郝叔叔。”
郝威一脸兴味的打量了下悠悠,“原来这就是当年肖老爵爷要争一门双爵的小天才,不错不错。还真是长的比你们两口子都漂亮。”边说着边硬生生的挤开六位老公爵,领着肖哲父子二人往审判大厅走去。
“那是,好歹也有我们洛家的血脉不是?肯定差不了~”一位满身衣饰闪亮到刺眼的俊逸男人绝对招摇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心满意得。
“大舅舅~~”悠悠扯住披风像个毛绒绒得白兔子一样跳上前去给了洛浅璃一个大大的拥抱。“真没想到能见着您。”
“咱们洛家也是有侯爵衔的,阿哲没告诉你?唷~~大个子,你也来啦,你还没把你家的爵位玩掉呀?”洛浅璃回抱了悠悠一下,勾起嘴对着郝威坏笑。如果说这群贵族中的贵族也要分小团体的话,追求华丽的洛家与追求优雅的段家绝对是一派的,也就是说……洛浅璃和段澜海一样,跟豪爽型的郝威绝对相看两相厌。
“……”郝威郁闷了:“金陵不是比齐齐哈尔暖和么,我就当是过来度假的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你来就来吧,怎么还把西伯利亚的寒风也给带来了?看把我家外甥这吹的。”斗嘴这种事,郝威是永远斗不过洛浅璃段澜海这两个妖精的,郝威捏了捏拳头别开脸决定无视洛浅璃。
悠悠看的目瞪口呆,他还以为贵族都该是像自家爷爷那样满面慈祥的互相套话来着,原来也有这么直接的挑衅么?
肖哲一把将爱子拎回自己臂弯里:“浅璃兄,咱们这次来可是有正事的。”话毕,同司徒领着悠悠依次与各家贵族简单介绍了一番,带着一群大贵族尾巴率先走进了审判厅的大门。
人群中的几番转变倒是让蹲守的记者们看的目瞪口呆,待到一干贵族们都进了审判大厅。都想着反正要等到审判结果出来还早,便互相闲聊解闷顺便交换点情报。
北方地区的记者困惑:“郝爵爷可是公爵啊,还有那群天天上政治版得长老们。司徒侯爵说话尖刻声名远播也就算了,后来的那人什么来头,竟然让一群公爵对他那么恭敬?”
南部地区的记者不解:“这不是皇室要案的审判吗?连我们福州的汤老侯爷都因为爵位传给了孙子而不能参加,怎么刚刚那人还带着个小孩?难道是嫌疑人或者是重要证人?”
中部地区的记者得意:“你不想活了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位就是一门双爵的侯爵世子,上上届洛阳世界杯时和司徒大师一起受封国际一级勋章的那位‘国宝’!他可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