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伍德克罗夫特

没有一个农民或者农奴会对高贵的贵族指手画脚，也不可能挺直他们的腰杆说什么自由万岁，但哈利对此十分的不适应。他想要告诉他们不必对他鞠躬，也不必卑微地把头抢到地上，只为了不挨鞭子。但很显然，他的举动差点儿吓坏了这些人。

“嘿！你这是什么表情！？”哈利瞪着斯内普，他的表现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狮子，对于他认准的事情很难回头。

“没有表情。现在，你只要把你的嘴彻底的封死或者是你选择……我把你的嘴堵上？”斯内普勾起嘴角，显然他脑子里浮现的一个被塞进满嘴布条的波特的景象让他十分愉悦。

哈利瞪了斯内普一眼，但是他回头瞪人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古怪，从萨拉查那边看去就好像两个人亲到了一起！

嘿！干得好！萨拉查在心里高兴得快要打滚了，但是脸上一点儿没有露出笑容来。是的，他如果现在就笑出声来的话，哈利一定会跟西弗勒斯闹翻的！

阿不思说得很对，一定要循序渐进——萨拉查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既然他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那么哈利跟西弗勒斯就必须在一起，而且，一切似乎也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困难。

即使跟萨拉查一起住了三年，哈利还是不明白家庭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因此，他错过了最为宝贵的教育——心理辅导。或许……还有更多，但是哈利杯具波特是不会知道的了。

农奴卑微的弓着身子献上他们田地里出产的麦子，而哈利对于这个实在是无法接受，当然他还达不到赫敏的程度，但这样的事情确实带给他很大的冲击。

“收回你过多的膨胀的怜悯心。”斯内普并没有去看哈利的表情，对他来说，一个波特——一个拥有怜悯心的波特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当然，他或许可以认为这少得可怜的并且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完全来自于莉莉，至于老波特，很好，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这不是怜悯心。”哈利反驳他，“也不是同情心。”他很少给予别人同情，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值得同情的可怜虫——被达利他们欺负，被佩妮姨妈当成家养小精灵，甚至偶尔还要接受弗农姨夫的拳头，这些都不是什么可以说出来的好事，也正因为如此，他非要讨厌别人对他的同情！他宁可让别人以为他喜欢受人瞩目也不想让别人对他有什么怜悯或者同情的情绪，同样的，他也不会同情别人——这是对人侮辱。

是的，看看吧！斯内普对自己冷笑。一个波特，即使他是莉莉的孩子，也还是个波特——鲁莽、自大、目中无人，把别人的尊严拖到地上践踏，这正是波特家的传统，不是吗？

“他们不需要同情或者怜悯，”在斯内普还没有开口嘲讽的时候，哈利接着说了下去，“没有人喜欢别人的同情或者怜悯，太廉价了，不是吗？难道几句‘上帝保佑你’或者是‘可怜的人’就能改变他们的生活境况？”这些话他听过太多次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对他伸出手——没有人！

被小波特说的话震惊到了——是的，斯内普知道自己是彻底被震惊了。或许……这个波特还没有达到让人厌恶的地步？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么。”哈利没有注意斯内普的表情变化，只是手里拎着的那一口袋麦子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发烧了一样。他并不需要这些的，可是他又没法说满含大道理的话来——如果赫敏在就好了！

走过一段路，他们仍旧是在斯莱特林的土地上。而哈利也发现，每当他们路过一个地方都会有农民把他们土地上出产的最好的东西献上来。

“如果私藏东西的话，被发现，他们就要倒大霉了。”戈德里克为哈利做了解释，“以前我爸爸也是，他的弟弟做了领主之后把他撵了出去，然后他就成了必须为领主献上最为肥美的牛羊的牧民……甚至包括我。”

“不要瞎说。”作为一个拥有大片土地的领主，萨拉查一点都不认为戈德里克跟牛羊是同等水平的——牛羊可以吃，但是戈德里克毫无用处。

“等晚上我再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戈德里克仍旧严肃认真地说，“萨尔，相信我，这很恐怖——无论是对谁而言。我那个叔叔绝对是最可怕的恶魔！”

“听起来就很可怕。”哈利点了点头，他想到了他的姨妈，“戈迪，你的叔叔的领地在哪里？我们是绕过去还是怎么样？说实话，我不想见到这样一个人。”

“哼，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波特。”斯内普重重喷了下鼻息，眼睛上下打量了戈德里克一番。他的眼神让戈德里克以为自己的小算盘被看穿了，他很害怕。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跟萨拉查说话——至于说的什么，他根本就不清楚！

或许……格兰芬多并不是都没有脑子？

斯内普马上就弄清楚了戈德里克的想法，不过他没有告诉哈利。为什么要告诉他呢？他恶劣地想，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让格兰芬多被格兰芬多利用，这可真是太有趣了，不是吗？在没有黑魔王的世界里，他认为，一个波特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当然，这个痛苦并不能用类似于生命的代价来弥补，毕竟，哈利波特这个救世主是莉莉用生命换来的孩子。

“大人，日安。”一个农民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还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