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粉底、脸黑了八分的梁安安,狠狠挖了舒语默一眼,见她脸色悲戚戚的,就知道爷爷肯定又骂了她,心中得意,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委屈,“爷爷,舒语默这个穷酸破落户,竟然无缘无故地打我。您看我的脸让她打的,都没法见人了,待会儿寿宴上,还怎么给你弹琴祝寿呢。”
舒语默看着她明显是化得更夸张了的巴掌印,“你弹不了正好,外公,不如我为您弹奏一曲?”
梁安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个不要脸的,我家早就和你们这穷酸破落户断亲了,你居然敢叫外公!”
舒语默含了怒气,看着面沉似水的梁定天。梁定天威严地看了梁安安一眼,看她吓得不敢吱声,心中满意,转头问舒语默,“你会弹琴?”
“会一点儿,能拿得出手。”舒语默故意露出几分惊喜。
梁定天略停顿,梁安安一听自己的露脸机会居然要被舒语默抢去,马上不干了,“哼,会一点也敢当着全市的名流献丑!爷爷,不能让她给咱们家丢人,而且,今晚,睿哥哥要来呢。”
舒语默看着顿时扭捏的梁安安,心知这个睿哥哥就是她的梦中情人了,据她初步调查的资料,这个睿哥哥,应该就是a市的商业高科技新贵,睿科公司的ceo罗睿。
梁安安脑子不好使,眼光倒是不错。舒语默看梁定天果然又转了转眼神,心知他也应该看上了这个罗睿,故意担忧问道,“可是,你这脸,怎么见人?”
梁定天看了一眼孙女脸上的巴掌印,皱起眉头,“语默,你下手也太重了!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安安,你妹妹说的对,这次先……”
“不要!”梁安安尖叫一声,顾不得再装,手掌在脸上一呼啦,清晰的巴掌印顿时活了彩泥,“爷爷,我没事,能弹琴,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梁安安转身飞奔逃走。
“果真是,好有规矩。”舒语默可惜地叹息一声,“看了我弹琴露脸的机会飞了。”
脸色黑比锅底的梁定天,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女人就该这样,这样才好控制,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生气,但是省心!
这么想着,也不气了。
“跟我下去,少说话,省的让人笑话。”
舒语默勾起嘴角,跟在梁定天身后,到了二楼的会客厅。众人站起身,一片问候之声,梁定天爽朗的哈哈大笑,如鱼得水般的应酬着,舒语默默默跟在他身后,心底也承认,梁定天在交际应酬上,的确有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时不时的有人问起舒语默,梁定天满是骄傲地为她引荐,“我的外孙女舒语默,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刚回来没几天,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带出来给诸位老朋友见一见。”
大多数人听了,眼神变得微妙。梁定天是有个女儿,不过早就被他赶出家门了,这什么时候又认回来了?
有人好事问道,“以前只知道梁老的孙女梁秋枫在欧洲学珠宝设计,不知道您这外孙女在哪里读书,学的是?”
提起自己最满意的大孙女,梁定天满脸带笑,“这个没她姐姐那样的才华,学的是电脑,在……?”
他哪里记得舒语默在哪里读的书,不由得用眼神示意舒语默。舒语默微笑,“在m国读的。”
“哦,电脑啊。”对方微笑淡了两分,女孩子,学什么电脑,“不错,不错。”
梁定天很满意对方的反应,笑着又开始与众人寒暄。众人看梁定天对舒语默的态度,再看方才与舒语默交谈过的张董莫测高深的笑容,心中都转了几回,看了,这舒语默的底细,梁定天并不知道。
偏偏张董还是这副看戏的表情,这,可就有意思了,有意思。
有热闹,哪有不看的道理,众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舒语默。梁定天见此,很满意,“去吧,下楼去给你的哥哥姐姐一块玩儿。”
舒语默微微弯腰行礼告退,良好的礼仪让人看的伤心悦目。
梁信山不晓得父亲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既然父亲重新接受了舒语默,他自然也跟着认了,对身旁的儿子梁奇原道,“去吧,带你语默妹妹下去玩,她几年没回来,与几个兄弟姐妹都生疏了。”
梁奇原下巴微抬,眼神向下扫了扫舒语默,“语默‘妹妹’,走吧!”
舒语默跟他,自然无话可说,一前一后走下一楼大厅,梁奇原不耐烦地斜了舒语默一眼,“你想认识哪个?”
舒语默看了他一眼,自己寻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休息。梁奇原巴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甩给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又回到自己的圈子中。
几个二世祖见到梁奇原回来,挤眉弄眼低声问道,“原少,那是?”
梁奇原端起一杯红酒,一口饮下,不耐烦地道,“想知道自己问去!”
这些人,交换眼神,谁也没动,当做啥都没发生一样,一边注意舒语默这个“正妹”一边继续闲聊。
在二楼负责招待客人的梁言鼎认出了舒语默,向自己的妻子田姝君递出眼神。田姝君会意,微笑着走到舒语默身边,亲切问道,“语默,刚才二舅妈都没敢认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哦,我们家的小丫头,几年的功夫,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呢。”
舒语默面上仍旧挂着疏离的微笑,“刚回来。”
虽年近半百却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田姝君见她肯答话,笑的更加和煦,向舒语默身边挪了挪身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