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言抽了两筷子龌龊小人见苏言两人竟完全无视他们,在他们眼前眉来眼去,一时怒火中烧:“你是哪来的无名小卒?坏爷爷的好事也就罢了,可你竟敢打爷爷!今日爷爷就让你有来无回!兄弟们,上!”
语毕,五人大叫着冲了上来,苏言颇为不屑的接招。拿着折扇在他们之间快速游走,敲肿了这个的脑门,戳青了那个的眼睛......完全地将他们玩弄在鼓掌之间。
“小姐!!”身后传来高分贝的尖叫声,苏言猛地转身,就见红衣女子被苏言抽了两筷子的小人撞进湖里,她甚至来不及呼救。
苏言忙将眼前碍事的几人狠狠打翻在地,衣衫也来不及脱,一跳,猛地扎到湖里去。
“救......命......救......”红衣女子胡乱拍着水面,鼻腔里呛着水,让她头晕眼花,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拥住了她。虽然睁不开眼,却也知道自己被他拉上了岸,强睁开眼睛,就见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浑身湿漉漉地蹲在她身前,她朝他一笑,一句谢谢还未出口,人便昏了过去。
四周来了好些人,那些龌龊小人都已抓住,就连那个最可恶的也被抓了回来。
苏言试了试她的鼻息,知道她只是昏迷了,这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就见木子站在远处,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黝黑的瞳孔里流转着什么,他看不懂,可心却有些痛了。
苏言正想唤他,那叫画儿的绿衣姑娘满脸泪痕的冲了过来,口中不住地嚎着:“小姐!小姐!你不会有事的!小姐!你快醒醒啊!小姐!”
“你若再叫下去,她说不定真的就出事了。”苏言揉了揉太阳穴,这女子的分贝让他无法承受。
“你是说小姐没事吗?”她挂着鼻涕泡,哭红的双眼微肿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苏言本来想笑,可看人家这么严肃地看着自己,只得咳了咳:“恩,只是昏过去了。不过,这湿着身子很容易感染风寒,姑娘若是信得过苏某,就请先来苏某府上去去寒。”
画儿本就单纯,看着苏言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样也忙不迭地点头:“多谢苏公子!”
苏言将红衣女子抱起,对着站在一旁的三位老爷道:“今日怕是不能再与三位共饮了,晚辈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无碍无碍!救人要紧,苏言公子就快些去吧。”三人都是明是非的人,张老爷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裹,递给画儿:“姑娘的吧?”
画儿接过,深深地福下身,由衷地道:“谢谢你们!”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画儿又道了一声谢,就忙跟着苏言走了,木子仍呆在原地,他竟然连看都不曾看他......
两人招了辆马车便上去了,木子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就见苏言钻出来冲木子喊道:“木头!你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木子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就忙迈开步子朝苏言赶了过去。
“画儿和你家小姐不是本乡人吧?”苏言用锦被盖好浑身冰凉的红衣女子,一副无微不至的模样。
“恩,小姐和我是从温塞来的,是第一次来江南。想不到今天刚到,就......就......”她说着说着,就开始眼眶泛红。
苏言见了忙开导:“没事了没事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想起了。”
她吸吸气,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恩!还是多亏了公子!谢谢!”
“你已经谢了我不下十次了,还是别谢了。”苏言笑了笑,脸上写满了无奈。
“是吗?不过,还是谢谢苏公子!”画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她年纪也只有十四五岁,难怪这么稚气。
苏言干脆就不说不用谢了,双手环着胸,接受着画儿无止境的感谢。
木子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一路沉默无语。
悠悠,河上一叶轻舟。
吾欲与君对饮桃花酒,
共渡河相守。
悠悠,默然离走。
舟上座已满,
吾怎留。
君心从不在,
吾怎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提前发~ 七点~~
☆、温絮絮
木子叫来大夫的时候,那红衣女子已经醒了,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衫,一张小脸虽显得苍白,却有一种更让人怜惜的意味。那双偌大的黑色眸子潋着水光,如麋鹿般,让人心生爱护。
苏言坐在床沿上,嘴上不住的嘘寒问暖,一见大夫来了,忙拉着大夫上前去诊断诊断。
“这位姑娘身子底子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有些体寒,我开几副驱寒的药每日按时喝,就好了。”大夫见苏言如此关心她,就这女子的地位肯定不凡。
“如此就好!木头,请先生去账房拿钱,记得,药方要找个伶俐的丫头细心抓。”他在说话的同时连头也没有回,而是贴心地将那女子的锦被拉好,一副专心致志地模样。
“......好。”实在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又苦又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对别人那么关切,一副巴不得掏心掏肺的样子,木子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却仍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哪怕手心已经被指甲戳得血淋淋。
是可悲啊......
木子习惯逃避,他躲在屋子里半天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出房门。其中原因,不说也罢。
不知多晚了,木子仍坐在窗前望着黑夜发呆。没掌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