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给我的感觉跟语谦很像,虽然他们两个人长相完全不一样。有些细小的动作也跟语谦一样。你说,官宇敬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兴趣知道……”
“唉呀,良叔,你对他还是这么不客气啊,而且这两年越发的厉害了。对了,阿谦的身体好点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联系?”
韩良在这断沉默良久:“他现在……很好。”
“好吧,那个家伙一声不吭地就抛弃他们家女王陛下,等他回来以后,要好好教训他!哼哼——”
韩良强笑一声:“你帮着注意着那个孩子,不要让华宇因为一个小小的少年……”
“良叔,收到指令,必将一丝不苟地执行!”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没耐心!都是准妈妈了,要给孩子做一个榜样!”这样的话,可能谦儿的消息要早点放出去,不然莹玉会有麻烦啊!
韩良黯然神伤地挂了电话:有什么目的呢?官宇敬?是为了你所作所为愧疚想要弥补吗?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谦儿,而现在他已经死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怎么也回不去心头的压抑:要不是碍着谦儿的意愿,怎么会还让他呆在那里?
华莹玉却已经开始在那里琢磨等到再几个星期,肚子明显起来了,要去哪里生孩子呢?不管了,让孩子他爸烦心去吧!哼——
又见隐瞒
郊外的别墅外,一抹鲜红的亮色点亮了周边昏暗的环境。
官宇敬有些疲惫地靠在驾驶座上,听着雨声淅淅沥沥,落在车上发出轻声的呢喃,天潮潮地湿湿,似乎也在低泣。
自从谦去世了以后,似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下雨。官宇敬望着阴霾的天空,心里的荒芜如杂草般疯长。
今天,是他们的生日了……
哥哥,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你了……你的好良叔不让我见你呀!你一个人在里面好不好、冷不冷。我离开你七年,你就以永诀来报复我啊!
每天对镜望着自己,遮去眼角的泪痣,把自己想象作你,然后才能继续坚持下去。我还能这样多久呢?身上的力气也许很快就会耗尽了……
他心脏一阵巨颤,沁骨的寒冷遍涌,世界摇摇欲坠到马上就会碎裂,心中破裂的潮水哥,哥哥,我的,谦,我此生认定的爱情……你以永诀来报复我吗?
“别怕,我在这里,来,把手给我!”官宇敬恍惚间听到温柔的声音,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车外带着万丈的明媚荣光,向自己伸出了手。
“哥哥!”官宇敬打开车窗,向着那个幻影伸出手,恳求他的救赎。然而不过是幻影而已,只是幻影……
“哥哥,谦!”官宇敬就这样把手暴露在寒凉的风雨里,眼角晶莹的水光划破了苍白的面颊。
水汽氤氲的眼前再次出现一个人,他在接天的碧绿莲叶中回眸,隽秀的面庞上勾出盈盈浅笑,宛若白莲绽放,魅惑了整个天地。
“关净谦!”官宇敬喃喃唤出那人的名字,“哥……哥……”心中的寒冷似乎被悄然驱散了些。
他闭上眼睛,一只手无力地搭在车窗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半天才重新睁开,眼中泪光已散,他驱车开往墓地。
洁白的碑料,只写了“谦之墓”。
这又是一个秘密吗?官宇敬摩挲着碑上那张照片,为什么没有写全名,你总是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别人接受结果就行了,却从来不过问别人的意愿。
照片有些模糊,只能面前看出一个轮廓,只是官宇敬还是能感受到,照片中的人眼中必然含着和风细雨般的温柔。
他的良叔说,那是这么些年来,他唯一的照片了,因为他不肯拍。只是从来不解释理由。
我有你前二十年的照片,愉快的、生气的,嬉闹的、安睡的、看书的、拉琴的。如果可以,我宁愿用那些所有,来换取你在我的身边。
哥哥,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的话,我一定要先行离开!你可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我心爱的谦?
天色昏茫,酒店、公司的灯光都早早亮起,穿越过雨帘,到达眼中的光芒微弱依稀。下雨的天气,鲜少有人在外面走动,偶有人举着伞吞吞漫步,也有情侣在树下相互依偎。
不知道前方将是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官宇敬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城市里转。
眼前突然被一抹鲜艳的玫瑰红色灼烫,他直觉性地降低车速,远远地循着亮色望去。
女人穿着宽松的玫瑰色长裙,就像一株绝艳的玫瑰,在雨中亭亭绽放。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干净的断袖衬衫,打着伞,向女人那边倾斜,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他的一只手搭在女人纤细的腰间,动作怜爱小心翼翼。
那是,谦为之放弃我的女人!
“华!莹!玉!”官宇敬从牙缝中挤出女人的名字,语气低沉暴戾,风雨欲来。
“凌凌,你说我们去哪里生孩子呢?”
凌岭满脑黑线:我怎么生孩子……他温柔万千:“你想要去哪里呢?”
“好吧,让我想想,什么地方最是灵气充沛,让我们家宝宝生出来……啊!”华莹玉突然惊声尖叫。
凌岭只觉身后传来一股大力,自己背上一痛,踉跄向前跌去,他好容易站稳了,回过头来,眼中写满怒气,却见一个男人拽着莹玉的手臂。
“放开她!”他大喝一声。
然而,官宇敬怎么可能理会他,他对着华莹玉勾出一笑,阴冷无比:“哥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