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述人屠杀我的人民,为什麽我就不能回敬他们相同的待遇?”
“那你又和亚述人有什麽区别──”
他大叫著,用力扭动几乎要挣脱男人的怀抱,阿尔帕德一愣,差点就松开了。
“这些你不用管。”霸道地将不安分的连芳再次锁回怀中,“不管怎样,他们应该接受惩罚……你只要听我的话……”
“不!你不明白──”不断的杀戮正是带给这个时代战祸连绵的元凶之一──连芳又岂能眼睁睁看著台德木尔的悲剧再次上演?
激动的样子,仿佛亚述人就是他的亲人──难道还没被他们欺负得够惨吗?
不过就是这样的神情……才让他为之著迷……
“好吧……”男人解除了屠杀的命令,“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忽闪的黑眼睛还在不安地眨动,心底不由泛起丝丝爱怜……
“我会攻下尼尼微……把它送给你。”
什……麽?!
像是听到了何等惊世骇俗的话,连芳的左边的肩胛处痉挛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看阿尔帕德_──右手下意识按住了胸前的滚印。
这个动作当然也落进了叙利亚皇子的眼帘──
“你手里……是什麽东西?”
“……殿下,赫京殿下说要等他和您会合才可动身──”
传令官快马加鞭,途中换了数匹骏马才赶回扎营的地点,气喘吁吁地报告。
沙尔安静地听他转达完毕,又问:“其他的……还有说什麽吗?”
“没了,殿下──”传令官回答,男人转过身召唤修提司到跟前时,突然他又嚅嗫地说:“殿下……其实……”
“什麽事吞吞吐吐的?说啊──”修提司不奈地催促。
“连芳大人……好像……”说道一般,修提司开始瞪他了,吓得传令官不敢继续。
“说,没关系。”男人已经不再是一脸轻闲。
“他……出事了……”
修提司急急回首,他的王子已经自座位上站起来──目光闪烁不定──
“殿下──”把传令官赶下去,焦急地呼唤主子,却遭来一记瞪视──
咽下了口液,修提司乖乖地垂下脑袋,越是这样……越发让他心神不宁啊。
怎麽办……若王子又为那个人动摇,弃大局於不顾的话……後果不堪设想啊!
“修提司。”沙尔突然轻唤,让那莽汉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
“是。”
“叙利亚人应该进城了吧……”男人重又回到位子上,一手扶著额际,问道。
“嗯……探子在两天前来报,小亚诸国的盟军已经越过边境。”
“……不用等赫京了,阿尔比勒恐怕已经失守,直接把军队开进皇城──”利落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什麽”都不用管──是指不用管那个外国人的生死吗?
修提司斗胆再次抬头察言观色……看到的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殿下……您在犹豫吗?
“是──”没有给他回旋的机会,修提司接收命令,径直告退了。
合上眼,男人长吁了一口气──
“他”……黑曜石般的眼瞳,缠绵的那次……冶丽的表情,种种……还记忆犹新……
算了……还是不行。
因为他──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现在要背负的是──整个亚述帝国的命运啊!
“这是亚述王的滚印──你怎麽会有?!”一到宫室内,阿尔帕德就把连芳按倒在软塌上──
居然还是原来那个男人的房间……如今又……尚且来不及感叹造化弄人,那个眼睛灰得发蓝的叙利亚人已经沈沈地压上自己单薄的身躯!
很疼……浑身像被拆散了一般叫嚣著所承受的痛楚──左肩胛被狠狠地抓著,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
“你──”阿尔帕德捞过他的颈坠,突然瞥见脖颈处明显的一点暧昧青紫……
“呜!”粘在袍子上的伤口因为前襟被猛然撕开而扯掉了一点皮肉……快要凝结的结痂处裂开了……那黑洞洞的伤口又暴露在空气中!
看到了……豔丽的红色斑点零星缀在白皙的胸膛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是谁留下的烙印!
恼羞成怒──甚至没顾及他伤痕累累的身体,阿尔帕德低头便咬──在凸出的锁骨上用力啃嗫……留下一个微微渗血的牙印……
连芳痛叫,拉扯他的头发,可是不管用,男人得寸进尺地把手探进他的裆部,煽情地大力摩擦起来──哀嚎……这般粗鲁的举止,与连芳记忆中那个温文的皇子根本不像同一个人──仿佛要将自己吞噬,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