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泼酒液从正前方泼上去,耍酒疯的女人扑倒在舞池边缘,手舞足蹈去抓苏杭的脚腕,露骨地尖叫着下流的话语。他却似难以触碰的妖精,踮一踮脚便躲开了,谁都抓不住,到最后两个纽扣,他侧过身去,手指从腰际滑上去,双手交叉捏住衬衣衣领边角,盯着俞叶舟艳丽地笑。
那笑容似荆棘的钩,将俞叶舟的眼神死死的钉住,他不禁并了并腿,以掩盖自己有些发胀的下|身。
——苏杭还要做什么,还要怎么做?
俞叶舟瞪大眼睛,只见苏杭拽着领子,将衬衣挑起从头上脱,被酒液浸湿的衣料黏过肌肤,慢慢地露出整齐紧致的腹肌和胸肌,肌肉不重,微有沟|壑,但湿漉漉的仿佛染了一层油纱。最后一个动作,挑开裤腰上的纽扣,露出里面低劣到一眼看穿的仿制品ck内|裤,耸起腰,有规律地前后轻摇,暗示意味不可言明。
他的手还要往下,俞叶舟已经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倘若贺兰山要苏杭继续脱下去,他恐怕会直接拽断脚下那根绵延伸来的电线,叫谁也录不成。
幸运的是贺兰山终于喊了一声“cut”!
苏杭泄了劲,他实在是没想到跳个脱衣舞都这么累,比健身麻烦多了,蹲在地上一直轻轻喘气,后腰风光顿时一览无余,甚至连臀沟都若隐若现,看得俞叶舟心急火燎想给他拿胶水直接粘到皮肤上。
贺兰山喊道:“会不会演戏!眼神!眼神不对!勾|引会不会?!而且你刚才那个……那个扭腰!对,幅度再大一点!”
俞叶舟瞪着贺导,这还不够勾|引???
苏杭一脸的生无可恋。
第32场1镜3次。苏杭按着贺大导演的要求,腰都快扭断了才给过,下了场,一屁|股拍在座位上,瘫成一坨兔饼,扭头看见手边吸管都快被咬烂了的水,忽然间想起什么,四处一望,只见到俞大总裁用西装外套搭在肘上,半掩在腰间,匆匆慌离开片场的背影。
“……”苏杭眼角一抽,不就看了几场脱衣舞,裤子都没脱完,还看硬了,真够可以的。
晚上收工回了酒店,贺兰山终于不犯病了,又勾肩搭背哥俩好,夸他演的不错,再接再厉。苏杭只想呵呵,拒绝了贺导“喝一杯”的邀请,拿房卡刷开房门,闭着眼洗完澡直接一头栽到床上,半昏不昏地睡死过去。
睡到半夜,隐约听见空调调温时“嘀、嘀”的声音,感觉有人挪动自己的身体,还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但他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哼哼了两下,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可能是扭得太用力了,浑身酸痛,结果梦里也在消耗体力,梦见一个灾难片,他一直在玩儿命地跑,躲了洪水、躲了地震,跑到一个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刚想躺地上歇会,就从天而降一个巨物。
偷偷闯进房里来的黑影爬上了床,两臂撑在苏杭脑袋两侧,借着窗口的月光,那双睡梦中颤|抖的眼睫仅在咫尺,舞池里疯狂耸动的腰也尽在掌握,他慢慢俯低,从苏杭身上嗅出酒店玫瑰香型的沐浴露味道,身下就愈发硬痛,几乎要撑出布料来。
他的手刚刚要碰到苏杭的耳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