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的凤眼里充满了笑意,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好似蒲扇一般轻轻颤抖着。凤炎故作姿态,摆出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叹息道:“哎,谁叫是你灭了他们门派呢?他一定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某人大祸临头了诶。”
漆敖听到此话后,笑得更是邪魅,揽过凤炎的腰,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道:“是啊,真难为你了,才与本宫成亲不久,便成了寡妇了。”
凤炎美眸一挑,不屑地瞥了一眼毫无紧张感的漆敖,伸出双手把他紧紧搂住道:“你就真的不怕吗?”漆敖怜爱地轻吻了一下凤炎漂亮的泪痣,喃喃道:“不怕,此生有凤炎相伴,我漆敖还怕什么?”
凤炎轻笑一声,揽过漆敖的脖子,吻上了那薄薄的唇瓣,双手仍是紧紧地抱着漆敖。漆敖把双手叉在凤炎的嫣红秀发中,十分宠爱地回应着凤炎的亲吻。
两个绝色男子在弥漫着血腥味的扬门阁里,回应着对方五百年的爱恋。漆敖早已不怕任何东西,因为他唯一牵挂的凤炎此时就与自己并肩站着,他定要逆天改命,不让五百年前的遭遇重蹈覆辙。他再也不想让他的凤炎为他等上百年,为他焚尽相思。 而他此生,最辜负不得的便是那个没心没肺,却比任何人都爱着自己的凤炎。
漆敖珍惜的捧着凤炎的脸颊,轻轻笑道:“等本宫有朝一日,称霸江湖之后,凤炎可愿与我袖手天下,再也不掺入着血雨腥风中,做我一个人的凤炎,你说这样可好?”
凤炎点了点头,漂亮的脸蛋泛出妩媚的笑容,美眸深情地看着漆敖,淡笑道:“漆敖要的东西,凤炎就算是出生入死,也要帮你得到。”
一句至死不渝的情话竟从一个大魔头的口中说出,或多或少的人会觉得可笑吧,但那有如何?哪怕是无恶不赦的魔头也要爱人的权利,他们的爱,并不少于任何人,所以真正的魔,并不是什么走火入魔而导致的,能让他们义无反顾的变成魔的,只有那爱罢了。
“教主,属下已经查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超两位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后,抱拳道。凤炎看了一眼漆敖,挑了挑漂亮的眉毛,示意女子把所查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女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人,竟看到了漆敖放在凤炎腰上的手,脸有些泛红道:“在魍魉宫主灭门派当日,邪皇还在五阴山上练功,浑然不知邪孤派的遭遇。然而一位幸存下来的邪孤人便跑去了山上,结果刚一打开石门,便看见了邪皇已经身亡。那人害怕魍魉宫主邪皇的尸体毁灭,所以把邪皇埋在了山上。”
无阴山是位于邪孤派旁的一座阴森可怖的山,山中无一人居住,倒是许多人练功喜欢去那个地方,特别是像邪皇这种专练阳功的人,去那里最适合不过了,那里阴气极重,不怕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并且能减低阳功对身体的伤害。
凤炎低头想了想后,抬头看了一眼漆敖,漆敖挑了挑眉,一副“随你”的摸样。凤炎点了点头道:“马上转告榕棠派人去五阴山上,务必在黄昏之时找到邪皇的埋葬处,不然你们就提头来见本宫。”
听到这威吓性极大的话语后,女子连忙点着头,凤炎不耐烦地扬了扬袖子,示意她快点去办这个事情。女子吓得立马转身,几乎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两人的面前。漆敖颇有意味地笑了笑,挑起凤炎的下颚,薄唇轻启道:“本宫怎么没看出来,夫人竟如此威风。”
凤炎听到此话时,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后,随即领悟到了那句话的意义所在后,瞪了漆敖一眼。挣脱开漆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走了几步,回头笑道:“魍魉宫主可愿与本教主去邪皇的山洞,一探究竟?”
漆敖淡笑一声,大步朝前跨向凤炎后,两人便并肩消失在了扬门阁里,没人能看清他们是如何走掉的,直看到一闪而过的两道影子。
五阴山果然不辜负它的名字,刚进入此山的两人,便觉得有一股凉风袭来,连弯弯曲曲的小路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外面是晴空无云的好天气,而里面却看不到一丝阳光,可能是骄阳被那参天大树撑开的绿色遮住了,无能让阳光照进来。
一阵冷风吹过,树叶被吹得“嗖嗖”直响,两人不紧不慢地脚步在树林里回荡着。两人显然一副来漫游的摸样,脸上丝毫没有危机感,但其实他们已经把警钟敲响了,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东西。
两人走到一石洞面前,按下一块砖后,那扇厚重的石门便缓缓打开了,两人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走进了石洞。石洞更潮湿,两人能清楚地感觉到地上有许多积水。
不久,两人便走到了一个石床旁边,那张石床便是邪皇练功时坐的石床,旁边有几本破破烂烂的书,早已发霉。凤炎拿起来,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后,发现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最后索性把它撕得粉碎。
发黄发霉的纸纷纷扬扬地飘在空气中,两人抬眼一看,发现对面的石壁有些不对劲,走上前去,按下了一块凸起的砖后,只见一个用石头做的箱子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底,但更让人恶心的是,那石箱里竟有很深一滩不明液体,慢慢的,两人静静的等候了几分钟后,一个才腐烂不久的人的尸体竟浮了上来,顿时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令人呕吐的气味。
漆敖瞥到了旁边的一根树枝,颇有深意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