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直有劝他放开胸怀，其实去远方散散心也不错。所以就陪他去咖啡厅聊一聊具体的打算。”

“……”

“可是聊着聊着他又觉得一旦离开，你会……”张约然抬起眼皮幽幽的望着他，“你会不高兴，所以硬是打消了念头，很失望的说先走了……”

“……”

张约然痛心疾首：“要是我当时能和他一起离开说不定就不会这些事情了。可是恰好那时来了个客户的电话……”

吴晗时打断他的话：“就只是这样？”

“啊？”

“没别的特别的事？”

“没…没啊。”

“比如说你和他闹得很不愉快什么的？”

张约然凝视他：“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君儿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

“你确定没有给他看了什么刺激他的东西……像是……”吴晗时把一只录音笔推到他面前，“也许你记性不大好，要不要听完再说？”

“……”

那一段试用工的录音，读者已经听过现场版了，这里不再赘述。

张约然越听越惨白了脸，脑海里除了混乱的思绪就是不断出现的自问自答。

【怎么办，他知道了吗？】

【不可能，那些照片的事情除了我和席君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现在已经全部烧掉了……这个服务员也只是看到一点点而已……】

【所以只要继续否认就没问题了吧】

【又不是我撞死他，完全是个意外！】

……

“说罢，你给他看的是什么？”

“是……”

吴晗时忽然疲倦的按住额角：“张约然，别再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过去几年我之所以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容忍你的行为，只是因为君儿希望我相信你。你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而现在。”

他深沉的目光饱含痛苦：“现在君儿已经没了。”

张约然脊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