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拿着筷子的手一抖,酸涩的情绪油然而生,苏韵的话他不服气,却根本没有力气去反驳。爱情这码事,最怕翻旧账。
苏韵还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仿佛在宣读着宋引章的最终审判,“而且,你也根本不知道我为你承受了怎样的苦,包括你现在对我锲而不舍,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吗?”苏韵见宋引章点头,不禁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你爱我,怎会容忍林家嘉一次又一次欺辱我。你知道吗,前几天她寄三年前的带子给我。”
“宋引章,你若是个男人,就像我一样,拿得起放得下。从此不要再纠缠。否则你带给我的就只有和从前一样的伤害,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苏韵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饭馆没换,可是橱子换了。所以味道不一样了。”
“苏韵……”
“不要说话,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为什么纠缠我,我太了解你,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爱的,得到了就会毫不珍惜地践踏。宋引章你根本不懂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是付出和保护,是竭尽所能地制造温暖给你爱的人。扪心自问,我做到了,而你,已经丧失了那个资格了。”
“苏韵,你相信我,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不要说这种话,”苏韵摇摇指头,“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宋引章没说话,他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一种冷漠,迫使他不敢做出任何的回应。
“我希望你继续缠着我。”
宋引章听明白这句话时控制不住地心花怒放,又被下一句话打落地狱。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三年前我的卑微,出现在你的身上。”
“你……”宋引章语塞,他好像真得没有反抗的资格,当年先放手的是自己,现在想要追回的也是自己。
“这是个游戏,我向你挑战。你可以说不玩,但是结局只有一个:就是你会输得——血本无归。”
艾老大收紧怀抱,把小哇搂得很紧。真想得到这个人的全部,可是他现在一定很恶心,搞不好过一会儿还会吐。想到这些,艾老大皱着眉头克制了自己的欲/望,把想做的事憋了一半在心里。
“我喜欢你。”小哇迷迷蒙蒙地呢喃出声。
艾老大仿佛被一道霹雳集中,全身都酥酥麻麻。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艾老大把人禁锢在自己的胸口,自己靠在靠垫上,小心翼翼地贴着小哇的脸颊。此刻他信心满满,能够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这个人,他的第一次爱就是最后一次爱,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给怀里的人幸福。
“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我喜欢你。”小哇已经听不到耳边的轻呼,只傻傻地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那就睡吧,不舒服就叫我。”
艾老大用手扶着小哇的脸,想印上最后一个轻吻。他关掉床头灯,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透进来的光,外面是艳阳高照,房间内却陷入浓浓的黑暗。
“我好喜欢你……”暗下来的环境也给了小哇极度的安全感。他最后一次嘟哝出炽烈的心意。
“你说什么?”艾老大突然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他晃动着怀里那个乖巧的人,刚才突然从他的嘴里吐露出让他心灰意冷的字句,此刻他只想听得真切一些。
“你喜欢谁!你说!”艾老大猛然坐起,顺势拎起怀里的小哇死死地摇晃着他,小哇一阵恶心,被迫得睁开了眼皮。
“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冰溪啊……”黑暗中,艾老大对面那个人肯定地说道……
苏韵戴着棒球帽,却还有人认出了他。
那是他的大学同学。看见苏韵像是见了鬼一样。当初他也是收了林家嘉好处,在学校里排挤苏韵的一员,此时应该是留校或者考研了。
“苏韵?”那人满脸的难以置信。
苏韵回以礼貌的一笑。
“你如今何处高就啊?”那人关切地问到。
“我啊,还没有工作。”苏韵随意应了一句。那人极力克制了不屑的神色,淡淡地说了几句闲话就走了。宋引章坐在一边,只觉得淡淡的心疼。
那些事,他都知道。当初他们怎么设计陷害苏韵,把他从学校里赶出去。借口是偷窃,苏韵一辈子都盖上了可耻的印记。
“苏韵,我只说一句话。”宋引章不顾周围的食客,声音凭空大了一倍。
四周的空气凝结起来,仿佛都在等宋引章下面的话。
“机会不是你给的,机会是我自己给的。我要追回你,你逃不掉的。”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真得会努力学习爱一个人,保护他、珍惜他,不再让他受委屈,不再让他吃苦。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说,都投来恶心的目光,还有人小声地议论开。
苏韵知道这已经难为了宋引章,笑着说,“那我,期待你的表现了。”
徐明泽少有地踏入徐氏地产的顶层办公室,公文包里是满满的文件,一个春节把他所有的时间都占用了。不过他倒是觉得值得,苏捷在世时他花了许多时间在工作上,苏捷走了之后徐明泽才明白一个道理,最珍贵的永远是家人。
事业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可以用来保护家人。
徐明泽想起家里的乐仪和苏小弟,眉宇间又多了一丝温柔。他本来就不是严厉的人,不惑之年性子更加柔和。
秘书小姐见老板来上班,殷勤地把管理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