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我给青姨说,让我演一场戏吧,我要报仇,报杀父之仇呢。那个女人准了,只需时机一到,便可。
虚虚实实,虚虚实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谁才能信。
有些东西,忘了,便千万不能想起。只需记得,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我想有个真正的家。
“浅夜,浅夜,快醒醒,我是青姨。”
“夜儿,求你,你快醒醒,不要去想,不要睡得太深,求你,青姨对不起你。”这哭声很是熟悉,每个午夜梦回,我便会看到,那人在我床边独自垂泪。
“你不是青姨。”这人,就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而已,说的话,却是和青姨的声音相似。
“夜儿,是我,青姨,我是借的她的身子与你说话。”那宫女坐下来在我的床边,两眼直直地看着我,一旁昏暗的灯火衬着,有些渗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青姨?”我缩了缩身子道。
“夜儿右边屁股上有一颗痣。”
猜对。
“青姨,你用的这是什么法子?这算是民间所说的附体?”我好奇地爬到那个女子的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是,她是一个蛊人,我只是在远处操纵着母蛊而已,这是我们云国皇家的秘术,就如同我教你的摄魂一般。”我看那女子只是机械地张着嘴,脸上却是无丝毫的表情,觉得有趣。
伸手,摸摸她的脸皮,热的,幸好不是死人。
“夜儿,别闹了,青姨今日一来是有正事要交代于你。”女子偏头,躲开了我的手。
神奇了,她这都能感觉到。
“你可知你母亲的去向?”
“什么?你说娘亲?”此时,听到娘亲这两个字,又紧张,又兴奋。
“她被主子关在了府中不得出。”
原来,娘亲被抓住了,被下棋的人困住了,要我这颗棋子去解救。
“青姨,我要怎么做她才能放过娘?”
“哎,夜儿,不是青姨不帮你,你上次没能杀掉李未央,她心中起疑了,白日的那盘糕点,便是她对你的试探。”
我感觉到,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低头,抓着被子的手,有些发抖,“如果我吃下了那些东西,会怎么样?”
“如同这个女人一般,成为蛊人。”
“青姨,我不要这样,我害怕,”我看着我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来,“我不想受人的控制,我想自由,我不要这样,我好累。”
“夜儿,对不起,青姨再不能帮你什么了,我也有很重要的人在她的手里,我已经求了她了,她说只要你主动杀了李未央,她便放了你,把你身上的醉梦也解了,但是,如果你不做的话,你娘她就没命了,她也会亲自出手。”
“青姨,我不能杀人,李未央我不能杀啊。求你了,帮帮我。”
“夜儿,这就是你的命啊,你躲都躲不掉,你不杀她也会出手,那个王爷,不值得你去爱啊,他们李家的人,也没一个人是好人,待一切尘埃落尽,青姨便帮你找一个这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做你的妻子可好,你是青姨疼爱的孩子啊,青姨不忍心看你这样。”
“命?她以为她就是那天吗?可以决定那么多人的生死?就因为我是杨谦的儿子,我就该去背负这该死的命?”
“夜儿!”那人突然将我拉住,“告诉我,你记起了多少?我不是要你别去想吗?啊?”
“青姨,我想知道,我的真实的样子,我总觉得,自己活得很是虚假。”
“我不是将一切的都告诉你了吗?你只须记得该记得的,我不准你再想了,你听到没有?我教你摄魂是要让你去保护自己,不是去用在你自己身上!”
“青姨,对不起,夜儿不会再用在自己身上了。”终究,有些东西,忆起来,好似我会崩溃一般。
青姨的语气,也终是软了下来,“听青姨的话,夜儿,杀了李未央,我去求主子将解药给你,以后你便带着夫人离开这是非之地,过你想要过的日子,可好。”
说完,那人便悄悄地向着门口走去,人影一闪,便是如同没来过一般。
青姨啊,你可知,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同李未央成婚,诺言便是诺言,你让我亲手杀了他,我如何能下得了手。
是不是真的如同白天那女人说的一般,我这人,就是贱?居然甘心被人压?男子之间,是不是终究是不合适的?
他说,三日之后,将以公主之礼十里相迎,他说,他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将是他李未央唯一的妻。
哈哈,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话你,说你以个堂堂的王爷,居然取一个男人为妻,还是罪臣之子。
哈哈,我的父亲,你快看啊,你的儿子,居然会和一个男人成婚,你们那婚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我曾经,懒散得连自己的命都看不上眼,可如今,当我想活一回的时候。
哈哈,这世界啊,怎么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我要烧死你们,这些坏人,就只懂得欺负我一个人的坏人!烧死你们!烧死你们!等你们都死了,我才能得到自由,对你们都死了就好了。
都去给我死!
火啊,给我烧起来,烧得越大越好,将这个世界的肮脏都给我烧得干干净净,烧得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坏人为止,那样,就没人再会欺负我了。
娘亲,原来你终究是没当我是亲生儿子,怪不得,怪不得,娘亲啊,你可知道,夜儿很痛啊,夜儿被那个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