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瞪着他,两人面面相觑,杨晔不知想到了哪里,心中忽然一阵燥热,咬牙,恶狠狠地道:“你这狗-日的!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是大内出来的,什么东西都比小爷我的值钱,你果然是天子宠臣!我让你显摆!”随手将鞭子扔到了一边去,喝道:“年未,带药了没有?我浑身无力,要吃药!”
年未正在和董家哥俩僵持不下,闻言遥遥问道:“侯爷要什么药?”
杨晔道:“壮-阳药!”
年未道:“没带……侯爷干……干什么?”
杨晔道:“干什么?你说吃了壮-阳药能干什么?”
钟离针忽然觉得事态似乎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去,慌忙低声劝道:“侯爷,谁会随身带着那种药呢?您现在身上有伤,不适宜做这个,对自己的身体损伤太大。您就接着打,将就着出出气好了。行不?鞭子给您……”巴巴结结地捡起他适才扔掉的那根乌藤鞭过去,被杨晔拂过一边,走前一步,伸手按上了凌疏的胸口。
他的手接触到那暴露在外的肌肤,凌疏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接着脸色涨得绯红,俄尔又转惨白。杨晔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脸色,手慢慢往下游移,眼看着他全身颤抖,越抖越不成样子,杨晔笑起来:“你哆嗦什么呢?我这是手,也不是烙铁。我本想着凌大人是见过世面的人,应对任何事均可处变不惊,不料如此娇羞胆怯,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凌疏垂头闭上眼,隐忍不语,杨晔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喃喃地道:“凌大人,凌疏,瞧你这样子,是因为摸过你的人太少了。你摸起来这么舒服,老是只让一个人摸,岂不是暴殄天物?有好处了要大家得,有便宜了要大家占。摸着凌大人,他好我也好,大河涨水小河满,肥水不流外人田,君臣恭亲,上行下效,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
钟离针呆呆地看着杨晔,完全听不懂他家主子在说甚么。
凌疏却依旧不语,于是乎杨晔压了上去,直接把他抵在铁架上,恶狠狠地道:“就是没有药,老子照样雄姿英发地做了你!”他的嘴唇蹭过凌疏的脸颊,颈项,肩头,光洁柔韧处让人如饮醇酒,这般奇妙的滋味,杨晔忽然恨起来,恨他对自己下手折磨,恨他面无表情,恨他如今滋味奇妙,正云天雾地手脚并用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身后轰然巨响,房屋的们被人打飞,听得乱糟糟一大群人涌了进来。
兵戈交接声,众人惊呼声,杨晔充耳不闻,只管把脑袋埋在凌疏的肩窝中,一只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个够,顺势再狠狠掐几把,口中喃喃道:“你也算个男人吗?怎么摸起来这么光滑细腻,啧啧啧,这手感,这质地,怪不得……”凌疏把脸稍稍转到一边去,神色已经几近崩溃,却咬牙不语。
听得刚进门的一个人呼喝道:“qín_shòu,放手!”听声音甚是熟悉,竟然像是卫勐铎。
杨晔却不管那许多,连头也不回,嘿嘿嘿地奸笑:“qín_shòu?咱这小狼之名,是先帝御赐,狼不是qín_shòu是什么?我就是qín_shòu,我奉旨做qín_shòu,凌大人你若是不从我,就是抗旨不遵!”
他意兴豪飞地胡言乱语着,热血沸腾地上下其手着,却听得北辰擎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已经急得变了调:“小狼!你疯了吗?你不能碰他,赶快下来!”
杨晔听出北辰擎声音有异,于是回头扫了一眼,这室中地方不小,此时却已经快被人填满了,北辰擎在杨晔身前不远处,手执长刀,合着马氏三兄弟和年未,抵挡着要冲过来的人群。杨晔只看一眼,就知道北辰擎完全抵挡的住。北辰擎的坚忍和武功在赵王府首屈一指,冲锋陷阵过招打架样样精通,更兼来客了上得厅堂,遇急了入得厨房,只要有他在,不管是大爷杨熙还是小爷杨晔都十分放心,便是泰山崩于前麋鹿兴于左,也依旧可以悠闲自得处变不惊。
而在门边不远处,一位三十余岁的将领,个头中等,气势端严威猛,戎装在身,正直直地瞪着挂在架子上全身赤-裸的凌疏,果然是如今中央禁卫军的总统领金吾大将军卫勐铎。前两天和杨晔两人还在皇家宴会上相见来着,互相瞪了一眼来着,如今再一次狭路相逢,杨晔对着他挥挥手,笑得fēng_liú倜傥:“卫将军,你好!两天未见,你老人家看起来还是这么精神焕发,是吃了什么不老仙丹吗?”
卫勐铎皱眉,道:“淮南侯,你还是先下来吧!”
北辰擎也跟着疾声道:“小狼,你下来,不要碰他!”
杨晔看看焦急无比的北辰擎,他可以不搭理卫勐铎,却不能不给北辰擎半点面子。但自己穿了两天的金缕玉衣,挨烙铁鞭子无数下,就这么下去了,十二分的不甘心。于是他回头,一口咬在凌疏的肩头上,竟生生啃了一块肉下来,尔后口中噙着肉,唇边滴着血,转过头来哀怨地瞪着北辰擎,抱怨道:“你为什么不许我碰他?你又不认识他,干什么护着他?”
北辰擎未及回话,卫勐铎已经喝道:“杨晔,你知罪吗?”
杨晔吐掉了嘴里的那块肉,道:“我有什么罪?你说!”
卫勐铎道:“凌疏是朝廷命官,你把他百般羞辱,岂不是滔天大罪?”
杨晔忿怒,伸手扯住了凌疏的长发,摇晃着道:“那我呢?老子我还是皇亲国戚呢!你倒是问问他,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大刑伺候了两天?!还说我谋反?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