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儿满意地点头。
“哥儿和昌阳就是要比别人好。”杜若语气酸酸的,“看这旁若无人的架势,我们才是该走的呢。”
“你若是想走便走吧。”笙哥儿看了他一眼,“你明日还要上朝吧?今儿就早些回家休息去。”
“哥儿现在又赶我回家了。”杜若拧眉,“昨夜哥儿把我一人赶到偏房歇息,今儿又冷着我了。”
“哥儿冷着你,我看,有的是人想要‘热’着你。”苍术揶揄道:“那藩阳侯府好似离这里也不远吧。”
“苍术,你何时不拿话刺刺人家是不是就不痛快?”杜若斜眼看他,“你还道你就是好的了?横竖,你也没有得什么益处。”最后的话是意有所指。
重楼站在那里,半点要插进他们话里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低头顾着笙哥儿。
昌阳心里隐隐觉得好似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顾长倾带人搬来了炭火和另外的椅子进来,却刚好看到笙哥儿坐在昌阳身边,拿着筷子给昌阳夹菜,嘴里还说着——
“你伤了手臂,那就吃多些肘子吧,就当以形补形好了。”
“哥儿费心了。”昌阳笑着接了。
顾长倾是难得看到昌阳笑的,就算他跟着昌阳出生入死,可是昌阳柔情的一面始终不是向自己展示的,一次一次认清这个事实,只让他愈加伤心而已。
笙哥儿眼角瞄到顾长倾的身影,这边又给昌阳夹了块野鸭子肉,“我那里厨房刚买了两只甲鱼,我明日让他们给你炖一只来吃。”
顾长倾此时开口了,“傅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将军现在喝药,还是不要吃那些东西的好。”
“喝药的时候不能吃甲鱼吗?”笙哥儿转头问重楼。
重楼回道:“最好还是不要喝,怕影响药效,且补太过了未必是好事。”
“哦。”笙哥儿转过头来,对顾长倾说:“那该是我多谢你的提醒了,顾管事。”
顾长倾嘴角一扯,“傅公子这样金贵的人哪里知道这些世俗的事情,将军的事情自然有我们这些下面的人照料,倒不劳傅公子费心了。”
昌阳听了顾长倾明显不怎么友善的语气,神色一凛,道:“长倾,你放下东西,就带着人下去吧,回去歇息吧,这边不用过来了。”
顾长倾握了握拳,才道:“是,将军。”
顾长倾带人离开,门关上了。
重楼和苍术便去烧炭火了,杜若翘着二郎腿,从桌上拾起一本兵书随意翻了起来。
“哥儿,长倾语气有些不好,哥儿不要见怪。”昌阳对笙哥儿说。
“见怪?”笙哥儿微微一笑,“你这是在替他赔不是吗?”
昌阳摇头道:“却只怕哥儿听了他的话心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