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乌鸦嘴!都怪你!”
hehe,失恋的人真的好不讲道理,他也老诅咒我男朋友不举,但季崇一直都那么举,怪我咯?
陶飞很快将酒喝完了,说不够,还要。
真是床上床下一副面孔。
我能怎么办?只能下楼给他拿酒。
为什么不叫人送上来?我不敢,陶飞清醒后若知道自己痛哭流涕的蠢样被除我以外的人看到,会很丧病。
扛了一件啤酒要上楼,突然见小曾慌慌张张直冲过来,“翊哥,有人……”
“操他妈!姓陶的呢!给老子滚出来!”
我伸手拨开小曾,看他身后——四五个小混混凶神恶煞闯了进来,为首的光头戴着金链,扛着钢棍,大冬天的穿个紧身短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左青龙右白虎。
我一脸冷漠,“不好意思,还没营业。”
光头大摇大摆走到我跟前,气焰嚣张,口水差点儿喷我脸上,“陶飞那jī_bā玩意儿呢?把人叫出来!操他妈!老子的妹夫也是他能打的?!”
看吧,就知道会有这一茬。
我说:“他没空,有事和我说就行。”
光头大怒,这下口水真喷我脸上了,“你他妈算哪根葱?”
我后退一步,拿纸擦脸,忍不住叹气,“讲道理好吗?”
“谁他妈跟你讲道理?!我操你……”
我当胸一脚将他后半句话踹回去,“那就不讲了。”
“我干!”一根钢棍横扫面门,我仰腰避过,抬手握住钢棍尾端,紧接着侧身抬腿,又一脚将偷袭我的家伙踹飞出去。
讲道理,是出于礼貌,不讲道理,却是我最擅长。
很好,这几人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混混甲刚被踢飞,混混乙又扑上来,无视被我踩在脚下的老大,真是勇气可嘉。很好,此人有前途。
但这并不影响我踹他的速度。
乙刚倒下丙又上来,讲道理,就不能一起上吗?我还赶着给陶飞送酒呢!
心情烦躁,于是三两下将乙丙丁打趴了。用的是从甲手里抢来的钢棍,下手不轻,很不讲道理。
却没料到边上还有个更不讲道理的。
光头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偷袭我……不,偷袭我抱着的土豆,那怎么行,土豆可是我爸的宝贝,其宝贝程度一度让我产生了“我不是亲生的土豆才是”的错觉。当时那把匕首离土豆美艳的脸孔只有两公分,而我后背抵着吧台脚边是张固定高脚凳,我能怎么办?只能拿胳膊去挡。
“翊哥!”
“啊——!”
利刃扎入皮肉的感觉真的很糟,相当糟。
光头还想扎第二下,我没给他机会,迅速往边上撤开,身体旋转半圈,飞起一脚踢在他胸膛。如果说先前那一下我只用了三分力,那么这一下,我用了九分。
光头往后倒飞出去,撞翻桌椅无数,我将土豆塞卫衣兜袋里,接过阿生递来的手帕捂住右小臂上不断流血的伤口,肉疼得不行。酒吧里头的桌椅都是定做的,可贵了!
“翊哥……”小曾声音发抖,“去,去医院吧……”
阿生取了医药箱过来,我拿开手帕,看一眼伤口,好丑。
啊,好生气!
我推开阿生朝我伸来的手,弯腰捡起脚边的钢棍,指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甲乙丙丁,“还打吗?”
四人看看他们老大,又看看我,齐摇头。
“那就站着别动。”我朝光头走去,一脚将人踹回地上,钢棍尾端抵住他喉咙,戳一下说一字,“服不服?”
光头磕破了脑袋,脑门上都是血,脸上几处乌青,狼狈得不行,却还嘴硬,“你,有种……给老子……”
“等着是吗?”我脚踩光头胸膛,弯腰用钢棍戳他喉咙玩,“你算哪根葱?没资格让我等,让你们老大来找我。”
光头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我。
我拿开脚,后退半步,拄着钢棍居高临下看着从地上坐起来的光头,表面装逼,其实内心没底,“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郭正帅。”好讨厌念这名字,因为那人一点都不正,也不帅,给他取名的人真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光头哗地站起来,一脸的血,瞪我,“你跟郭……正帅什么关系?”
偏头往甲乙丙丁那儿看一眼,见他们也都瞪着眼看我,一脸被刨了祖坟(?)的表情,我好方,可我并不打算说谎,“他见了我要叫哥,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我和郭正帅当然不是兄弟,他叫我哥是因为我跟他说“想当我男朋友就叫我哥”。
hehe,那不要脸and没出息的比我大三岁足足高我十公分的家伙竟然真的叫了,害当年正读初中耿直善良讲信用的我不得不早恋。
现在想起来还是好气!
光头腿一软,直接就跪地上了,“陶飞……飞哥,不,飞爷,我错了……”
好羡慕陶飞哦,这都连升几级了?
我一脸冷漠,“你飞爷在楼上。”
光头狠命扇自己嘴巴,我看得脸疼,看来没猜错,郭正帅果真是他们老大,那家伙,出息了啊。我忍不住叹气,“我叫付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