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房子就这么点大,楼上楼下都是直通通的,没有所谓的房间可以躲进去自成一统,好做点手工啥的纾解一下。
吴澄很想自己睡楼上,叫季覃睡楼下,可是,睡楼下的人似乎天然地就要肩负看家护院的职责,总不能吴澄一个大男人在楼上呼呼大睡,却叫外甥一个小孩儿在楼下守着的道理,万一半夜真有小偷或是歹徒摸进来了呢?可是,要是季覃睡楼上,吴澄睡楼下吧,那似乎还更糟,吴澄可不想自|慰的时候被下楼的外甥正好撞见。结果,最后就变成两人一块儿睡楼上了,吴澄每次都会厚着脸皮比季覃晚起床一会儿,等他下去就快速撸一发。
吴澄觉得今天好像比以往还要硬,*地,还流了些出来略略润湿了内裤,趁着季覃下楼了,便手指用力,几下子撸射了。
解决了问题下楼去,季覃都已经做好了一大锅酸辣面片儿汤,正呆呆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等着吴澄来一起吃呢。
吴澄急忙去公用水房盥洗了回屋一起吃早饭,吃的时候发现这面皮儿汤怎么这么辣,弄得喉咙里跟着了火一样。
季覃垂着头小声地说:“不小心倒多了胡椒粉。”他好意思说自己把整整一瓶胡椒粉都撒进去了吗?大清早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跟锈掉了一样,心不在焉地,把什么都搞砸,往面粉里掺水的时候不是水多了就是少了,用菜刀削面皮儿的时候差点削着手指,最后还跟锅儿有多大仇似地愣是倒完了整整一瓶胡椒粉,等季覃发现的时候已经抢救无效了。
不过,一直标榜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吃的吴澄倒是很给面子,还是呼噜呼噜地吃完了。
吴澄听了季覃的解释,只是“哦”了一声,倒是不太吃惊。
吴澄心想,老家的妈妈做饭也总算颠三倒四的,经常是不是忘记放盐就是放两道盐,弄得饭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不过,季覃平时精细着呢,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一次,而且……季覃的耳朵根儿怎么那么红呢?不就是倒多了点胡椒粉,至于那么内疚吗?
第18章
吃了面片儿汤,两人在屋里歇了一会儿就相偕着出门了。
出了家门,季覃一路上都在紧张地东张西望,神情不安。
吴澄攥了攥小孩儿的手,说:“怎么了?你怎么鬼鬼祟祟地,跟个小偷似的?”
季覃悄声对吴澄说:“什么啊?我这是防小偷呢。妈呀,我想着我身上揣这么一宝贝,就生怕给人偷摸了去了。”
吴澄呵呵一笑,说:“你就放心走你的吧。跟着我走还能叫你被小偷偷了,我还混什么混啊?”
季覃想想也是,便紧紧地挨着吴澄走,一边走一边心花怒放地说:“小舅舅,等这个东西卖了大价钱,我就把昨天你垫付的钱还你啊。”
吴澄很不以为然地说:“你还真要卖呢?传家宝要留着啊,败家子!我的钱又不急着用,这是在上海,没几个熟人,要是在c城,几个哥们知道我身上有钱,早给他们借走了。”
季覃“啊?!”地一声,说:“搞了半天,你才败家子呢!与其借给你的狐朋狗友,还不如交给我理财呢!”
吴澄为了逗小孩儿玩,故作鄙夷地说:“拉倒吧,就你还理财呢!给你那个理法,肯定是越理越少。还不如拿去吃点好吃的,比你那样只听个水花强。”
季覃果然气得涨红了脸,停下脚步,说:“嘿,我跟你说,股市的涨涨跌跌是很正常的,入市先亏上一笔,可以更加谨慎地操作,比入市赚一笔冲昏了头脑的强多了。再说,现在的亏,也只是盘面上的亏,我都还没抛呢,亏什么亏?”
见小孩儿真炸毛了,吴澄急忙高举白旗,说:“好好好,说不过你。没亏就没亏吧。”
两人按着地址一路问到了上海的一间有名的古董店“彩云轩”。两人好奇地往里面探脑袋一看,也没啥特别的,几间铺了青砖的大开间房间,房间里摆着几架博古架,架上摆着一些壶之类的东西。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四十上下年纪的男子正坐在一个黑漆漆的柜台后面拨拉着算盘,跟电视里的老式古董店铺差不多的感觉。
男子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在圆圆的眼镜镜片下带着探究意味似地打量了一眼看着走进来的吴澄和季覃。
见他们两人一个年轻另一个则还是孩子,穿戴上也没有显露出那种玩家的富贵气或者说纨绔气息,男子马上没了兴致,继续垂头拨拉算盘,没有招徕的意思,只把吴澄季覃两人当作看热闹的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