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吴澄就回了心思,明白了季覃的意思,原来刚才季覃故意塞烟,就是暗示我在这孙子跟前演戏呢?反正这孙子也在咱们面前妄图扮猪吃老虎,咱们何不给他反演回去?
吴澄随即跟上,说:“是啦,你确定要那两台推土机抵钱?有些年头了,破旧是有些破旧,不过一个月修一次,用起来还挺上手。我明天去看看,能不能给工地那边解约,今天实在是来不及了,我还有事呢。”
熊春之连连咳嗽了几声,心想我要两台二手推土机干什么?我又没发疯,得,这两人肯定是忽悠我,其实是不想给我认购证的吧。熊春之便笑了笑,说:“得了,你们别哄我了,我记得澄子你上次明明说的贷款就是为了买认购证的,怎么又跑出来什么推土机?是不是你现在看着认购证涨价了,就故意蒙我呢?”
吴澄鼻子里哼笑一声,说:“你还知道认购证涨价了呢?刚才还跟我装得跟不知道似地!”
熊春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好吧,澄子,我可后悔死了,上次你给我说买认购证的时候,我还想着去买点的,结果事情一多,就忘了。现在有客户委托我帮着理财,指定要买沪市的股票,可是,现在,没有认购证还买个屁啊,恰好就想起你买了许多的事情来。能不能匀兄弟一点,我可记你人情了!”
吴澄唇角微微勾着,嘲讽地说:“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兄弟面前还来这一套,玩心眼骗人,我都想说我不认识你了!”
熊春之的脸皮确实厚出了境界,居然一点也不脸红,还继续说:“那你能匀多少出来?”
吴澄冷笑着说:“你这意思要照着原价买?三十块钱一张的价格?是这意思,我真没听错?”
熊春之嘿嘿一笑,说:“老同学了,还跟我计较那么多?这样吧,我也不全要,就要两千张,贷款还是继续给你们贷着,三个月以后还我,怎么样?”
吴澄只想叫他滚鸡|巴蛋。
吴澄勉强压制着心里的怒气,说:“要是你非要这么干的话,春之,咱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贷款我也不能还你,因为咱们约定了合同期的,三个月,现在时间没到,我不可能还你。咱们按法律办事,三个月一到,连本带息都还你。但是,现在你想都不要想。要打官司,我奉陪,要打架,也奉陪!”
熊春之脸上还是挂着笑,说:“哎哟,你说的哪里的话,谁要和你打官司打架的?”
吴澄冷笑着说:“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不过你心思了半天也是白心思的。打官司,你打不赢;打架,你带来的那些人还不够我练半个小时的!不信,咱们就试试!”
季覃在旁边说:“小舅舅,你别和人打架。不过,实在要打架也不怕。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无业游民,打架很正常,但是,有些开公司放贷款的人,合同期没到就上门逼债,毁坏合同,还殴打滋事,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找他借贷款啊。”
熊春之迅速调整了策略,还是笑嘻嘻地说:“澄子你别激动啊,咱老同学了,我还能为这点事和你动手?那些人就是我的保镖,我走哪里,他们跟哪里,要知道我放贷款嘛,总是随身带着很多钱的,没几个保镖哪敢呢?真没打算和你动手的。哎呀,算了,咱们这样吧,我不亏你,你也多少优惠我一点,两百块钱一张,我买两千张,你上次借贷的三十万就算还清了,我还倒给你十万块,行不?”
吴澄怒极反笑,说:“老同学,你可真好意思啊,现在市面上的价格可是三百块一张,你只给我两百块,等于一次就坑走我二十万呢。”
熊春之笑容不改,嘴上还腻歪着:“所以说老同学最好啊。澄子,话不是这么说的,饮水还不忘挖井人呢,当初要不是我贷给你三十万,你现在一毛钱也挣不到不是吗?人啊,一不能太贪心,二呢,还要想着点朋友,有钱大家赚嘛。”
吴澄怒了,口不择言地说:“这话说得真叫人恶心!我在你那里贷款又不是不给利息?再说,我看好了认购证这个机会,就肯定会去想办法,你那里贷不到,就换个地方贷,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了?”
熊春之无可奈何,说:“好吧,三百块就三百块吧,你给我两千张认购证,我再给你三十万。”
吴澄打算答应了,季覃却阻拦说:“三百块不卖。别说三百块,就是一千块也不卖。”
熊春之嗤之以鼻地说:“一千块?做梦去吧!别捂到最后,成了一堆废纸,到时候你俩就抱团哭去吧。”
季覃很淡定地说:“是哭是笑要三个月后见分晓,不过,据我的计算,认购证一张就能赚五千以上,一千块就卖了实在是鼠目寸光。”
熊春之冷笑着说:“三十块的认购证到五千?”
季覃将之前算给吴澄的那笔子帐又算给熊春之听了一遍,听得他眼珠子都红了,里面全是贪婪的光。
季覃说:“这年头,不怕不发财,就怕没胆子发财。熊老板,我们是实在没钱了,要不然,黑市上三百块一张的认购证都要去抢的,怎么还会舍得卖呢?有钱大家赚这句话我也赞同,但是,不能是去抢劫朋友的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那等于是抢劫朋友口袋里的钱,以后朋友就没得做了。熊老板,你要是信我的话,就赶紧去黑市上抢认购证,有多少抢多少。我小舅舅蒙了你贷款的恩惠,也愿意还你一个人情,匀给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