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很年轻,他的眼睛是浓黑的,他喘着粗气扫了眼姜瓷洲,迅速扭过头,转了过去。
姜瓷洲捡起了蜡烛,轻声和流浪汉说话。他不介意流浪汉在这里睡觉,他不会报警,这是他的家,他姓姜,他只是来检查电闸的。说着,姜瓷洲爬起身,找到了总闸,拨弄调试了一番,电还是没通。他放弃了,叹息着坐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流浪汉还站在原地,姜瓷洲吃巧克力时,他不时偷看他一眼,姜瓷洲明显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了,遂又摸出了颗巧克力,笑着递给去。那流浪汉没肯要,反而彻底不看姜瓷洲了,丢开了铲子,把背包拖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蹲在地上往里面塞那张毛毯,他的背包有些小了,毛毯巨大,塞得很费劲,流浪汉不得不把背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重新整理,他背对着姜瓷洲收拾,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一针一线。姜瓷洲笑了笑,去厨房把自己的行李袋拿了过来,他在机场买了盒巧克力,还没拆。他把整盒巧克力都递到了流浪汉面前。
流浪汉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背包,站在门房门口了,见了巧克力,他又吞了吞口水,可还是没动。姜瓷洲把手往前伸了伸,自己挑了一颗巧克力吃了,挑动眉眼,发出了意犹未尽的赞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