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告诉自己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无语望天了一会儿,天知道,我觉得胸口的那玩意儿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愤愤的想,那美男计见得多了我要习惯,要习惯。
我不知道沧澜所说的办法是什么,这根本不是我关心的正题,我关心的自然还是未来要成为两口子的那两只。
眼下正是春日,这是百般红紫斗芳菲的时候,风灵这一路往北去我们自然也得跟着她的步子,明里我冠冕堂皇的说这是保护,但暗中我着实憋屈了一把,原因自然还要出在那只豹子身上。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其中有无数次的机会他可以跳出来表示他们十分有缘的巧遇,但是他一直没有动静,我看的咬牙切齿,问沧澜:“难怪这么多年了都没追到,蠢死的。”
沧澜道:“也许,他是在寻一个合适的机会。 ”
我思索了半晌:“你说的机会不会是指他要等到风灵被人围攻的时候他出现吧。”
沧澜回答:“可能他便是这样想的。”
我再次觉得男人心海底针,没有机会你不能自己制造机会吗?说是路过也比傻傻看着强些罢。
我握拳,看向沧澜:“我觉得他可能需要一个强盗去打劫一下风灵。”
沧澜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希望你的意思不是让我去。”
我道:“自然是你,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够给风灵塞牙缝的。”
沧澜眯起眼睛默默地看我,看了一会儿才道了声‘好’。
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方才,我似乎在沧澜的眸子里看到了杀意......
我将沧澜拉到一边而后从包袱中翻出假胡子还有眼罩,顺便还拿出了一把大刀,那刀上九个圆环在我的用力过度下叮叮咚咚直响,我嘿嘿一笑,道:“我原本想着这些东西用不上了,没想到果然没有白带上。”
沧澜的视线飘过来。
我尴尬一笑:“不是给你的,这是我自己用的。”
我被他看得如芒在背,迅速从包裹里翻出一张面具,这面具是我先前偷偷出去买的,面具上雕的是个恶鬼,看着委实凶神恶煞,此刻也恰好用来遮挡沧澜的‘花容月貌’。
我将面具递给他:“待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你就扮作想调戏风灵的样子,我就不信他还忍得住。”
他只是看着面具不动,我以心中只当他嫌弃这鬼面卖相不好,但这当口上也确实找不出什么能令他满意的面具了,于是我凑上前将面具扣在他脸上,直到我将绳子绕道他脑后打了个结这才算是完。
我左右打量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情,沧澜爱着白衣,整体看着赛过神仙,眼下戴着个鬼面也生不出什么凶神恶煞的气质,我看着他这番不伦不类的样子顿时觉得喜感,脑子便发了昏,道:“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在后面保护我。”
沧澜的声音从面具下传过来,他说‘好’。
我想我此刻笑的一定不像是一条龙。
这扮演恶人的事情果然还是落到了我身上,这一句话说的甚是轻飘飘的,但真当要上战场了我却实在忍不住要怯场,自然这只能证明我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实在不会说谎,我与沧澜对练了几遍,直到后来沧澜严肃的告诉我,若是我不行就换他上,于是我顿时心安理得了。
要说这调戏果然是个技术活儿,首先我得寻个好地方,若是调戏不成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便得不偿失,所以我趁着风灵休息的时候猛地跳出来,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话的时候只听见风灵诧异道:“阿茜,你怎会在此?”
我那到了嘴边的话只好烂在肚子里,心中无限委屈,我猜中了开头,她果然惊了,却不是惊吓,反倒成了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