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指关节被捏的咔咔响。半晌,站起身来,冷笑着看了我一眼,“很好,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秦枫兄弟这话,我记住了!希望你能够在新山市多待几天!”
说罢,便冷哼一声离开了,走到门口却又一次停了下来,往地上扔了一个红色信封,“这是邀请函,邱总过几天庆祝自己儿子康复的宴席。邀请你过去,话传到了,来去自便!”
“嘭”得一声巨响,门被关了起来。林依依一屁股坐在我的床边,娇躯不断颤抖着,显然被气的不轻。她的师尊虚寅子一辈子都是个温柔好人,受欺负最多的就是这个忤逆子孙。
但是林依依自知自己无论是道术还是势力都抵不过钟辛,报仇真是遥遥无期。
我有些迟疑,然后轻轻抚了抚林依依的背。柔软温热的触感令我心里一动,连忙转移注意力,“行了,师尊的事情我会解决,不必太放在心上!”
林依依深呼吸了几口,嗯了一声。
黄华干咳两声,脸色有些担忧,“但是枫哥,钟辛在新山市成名已久,认识的上流社会不计其数,我们这么早和他斗是不是……”
“抱歉,”我淡淡一笑,“如果他没有找上门来,我不介意隐忍,但是欺辱至此,我这人不喜欢盘着!”
黄华感受到我的语气不太对,连忙摆了摆手,“您别误会枫哥,我肯定是站在您这边的。而且……”
说到这,黄华苦笑了一番,“我刚才对抗钟辛,恐怕他肯定要参我一本。您有本事,邱总不会做什么,但是我一个杂鱼,肯定是回不了新山市电器公司了……”
我沉吟了一番,对于黄华倒是有些歉疚了,不过我必须让黄华明白,离开新山市电器公司不是什么多大的损失。
“黄华,你一个月多少钱?”
“税后,四千不到,加上年终奖,五万多一年,”黄华一愣的,但是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是的,仅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我就给他带来二十万的利润,这种利润是他在新山市电器公司所不能企及的!
保障和前途有时候往往难以两全!黄华点了点头,眼神中最后一丝恐惧终于消失了。
“如果你信我,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的地位,不会低于钟辛!”
……
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宾馆之后,我发现房门前放着一束鲜艳的花,我眼神不由得望向隔壁房间。想必应该是唐琳送的吧?
我心里有些复杂,感情上我不相信唐琳要害我,但是现在这个关头,必须谨慎!这些时日看见唐琳我几乎都是绕着走的,也许她也有了一些感应,因此很久没有和我搭话了。
我思忖了一番,决定去找她,至少说声谢谢。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唐琳的房门居然没有关,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推门进去了。
房门刚刚打开一丝缝隙,一股浓烈的酒气就充斥了我的鼻腔。我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房间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子,红的,白的,啤的。而唐琳穿着薄薄得睡衣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拎着半瓶酒。
我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震惊。没联系的几天,唐琳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唐琳的肩膀,柔软温暖的触感让我心里对唐琳的怀疑淡了几分,“你怎么了?喝成这样。”
唐琳缓缓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小脸烦着红晕,嘻嘻一笑,“来啦,喝点吗?”
“别喝了!”我皱着眉抢下了唐琳的酒瓶,强行把她架了起来,“你在床上躺会儿,我给你烧点水!”
说罢,便转身往卫生间走去。但是身后传来的一阵歇斯底里的呐喊却让我停住了脚步,“你也讨厌我吗?你也觉得我是扫把星吗?”
我猛然站住了脚,转身望向唐琳,后者美眸里充斥着晶莹的泪珠,修长白嫩的手指狠狠握住手臂,甚至已经有些嵌入肉里的趋势。
我上前一步把她的手拉了开来,可是后者身体没站稳,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和她双双后倒倒在了床上,唐琳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母亲生我难产去世,和父亲争吵,执拗的想来到新山市找自由,可是昨天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我的父亲车祸身亡了!”唐琳柔软的身体不断颤抖着,那股熟悉的淡雅芬芳再次弥漫在空气里,衬着红酒的香气房间里的味道突然暧昧起来,我呼吸有些急促,手不自觉的向她后背伸去环抱住了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唐琳没有察觉我的变化,仍然在倾诉着。同时听着她的遭遇,我心里的yù_wàng也开始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可怜。不知道为什么,看打这个女孩我想到了苏凌,这个同样令人怜爱的女生,命运也是如此。
有时候人的生命真的是十分脆弱的,多舛的命运甚至可以将一个人折磨到精神失常。现在的唐琳就濒临这样的情况。
哭了很久,倾诉了很久,唐琳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我,“你讨厌我吗?因为冥钞的事件,在怀疑我?”
我心里一颤,刚想说出鬼娃娃的事情,但是却猛然想到了林依依的嘱咐,于是否认着摇了摇头,“没有,你想多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可能忽视你的感受了,抱歉。”
唐琳点了点头,“那就好,新山市……不,整个世间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了。别讨厌我行吗?”
我打趣道,“这么漂亮一妞,我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