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同一个学校,还是同一个老师,叫一声师兄都不为过。
毛弥小口小口喝完了醒酒汤,只感觉身上暖融融的,再听见霍靖楚的话,立即就站起来恭敬又响亮地道:“师兄。”
被这一嗓子直接叫酥了半边身子,往日冷硬的影帝简直满心烟花,还想哄人多叫几句,却见毛弥又已转身,“要去哪?”
“困了,想睡。”毛弥委委屈屈“你说我醉了,醉了应该要睡觉。”
哎——哟——喂——
霍靖楚长叹了口气,轻轻把人打横抱起,见他满面迷茫,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小祖宗,你真是磨死人的小祖宗。”
不顾怀里人还想对“小祖宗”三个字进行名词解释,霍靖楚抱着他走进客房,先给他仔细吹干了头发,再放到床上,被子严严实实掖好,暖气也调高几度,才总算是大功告成。
毛弥就安安静静缩在柔软的床上,被吹得干燥蓬松的发丝让他看上去更加柔顺可爱。
“睡吧。”霍靖楚坐在床边,指腹摸了摸他柔嫩的脸。
毛弥依旧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想让我一起睡?”大灰狼眼放绿光。
“谢谢,”毛弥突然道“麻烦你了。”
霍靖楚呼吸一紧,以为他清醒了,再细看却发现他眼神还是一副醉意浓重的涣散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这种时候了还要这样拘谨吗?”
灯光暗下,本还睁大着眼睛的毛弥不多时就陷入了沉睡,整个蜷在被子中,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男人坐在床边迟迟未走,黑夜中一动不动的身影就如一座守护一切的高山。
“晚安。”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倾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方才留恋地起身出门。
这夜对于客房的人来说自是一夜好眠,霍靖楚却辗转了大半夜,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便满是那穿着他浴袍的身影。细直的腿,白皙的胸膛与锁骨,巴掌大的小脸上那一双猫般湿润的眼睛,就连湿润的发丝都好看得令人发指。直到智脑发出凌晨三点的报时声,难寐之人才念叨着“以后再说”险险入了睡。
早餐一样样地上桌,精心磨制的豆浆散发着阵阵醇香,晨光从窗外洒进厨房,围着围裙的高大男人正专心地煮着面条,一条大金毛不厌其烦地在他腿间转来转去。
“几点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还未剃的胡茬将下巴装点得愈加性感。
“快十点了。”大金毛打了个机器人不该有的哈欠。
“去叫他起床。”
房门被顶开,毛弥在宽阔的床上打了几个滚,听见声响一个打挺爬了起来,却见周遭全是陌生之景,吓得一时呆坐在床。
103:“汪!”
毛弥循声望去,便见一条金毛蹲坐在床前,头上还趴着一只小白猫。
认出这一狗一猫后毛弥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而又意识到自己穿着大得不像话的浴袍,手忙脚乱地在被子里换了衣服才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毛毛敏捷地跳到毛弥怀里,撒着娇蹭了蹭他的胸膛,毛弥被它蹭得心都软了,连忙抱起来回蹭了几蹭。
霍靖楚回身正好看到这幕,暗搓搓瞪了毛毛一眼,还被小小的白猫吐舌嘲讽,气得硬是往它的食盆里少放了一条小鱼。
“正好做完早餐,坐下一起吃吧。”霍靖楚为他拉开椅子。
毛弥顺势坐下,还是很不安:“我……好像喝醉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当然没有。”霍靖楚满口回答,手上麻利地盛了满满的一碗面“我的独家秘方,尝尝。”
毛弥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继续小心提问:“无意冒犯,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霍靖楚不假思索地出卖了队友:“我昨晚去访友,正好遇见你们在办酒会,莫答醉得不轻,被人接走,我只好把你捡回来了。”
被一个“捡”字说得心头一跳,毛弥软着声道了句谢,肚子里恰好一阵咕噜,便也不再多问,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刚一入口便觉爽滑劲道,清而不淡,鲜而不腻,甜味与一丝苦搭配得恰当绝妙,就是汤也浓淡刚好一品就知经过了几种食材的熬煮。
“好吃。”毛弥埋头吃着还不忘双眼发亮地夸赞一句。
一直对自己厨艺颇有自信的霍靖楚闻言却也松了口气,笑道:“喜欢的话可以常来吃。”
毛弥手一顿,几不可见地稍稍点了点头。
自知不能操之过急,霍靖楚也不多说,而是随口新起了一个话题:“等会儿还要去剧组?”
“嗯,快杀青了。”
“我送你过去?”
毛弥这才放下筷子肃然道:“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看他还是百般不愿麻烦自己一丝一毫,霍靖楚心中叹气,面上不显:“好吧,先预祝你杀青愉快。”
一顿早餐便再无言,直到临别时气氛都依然如此不咸不淡,霍靖楚都即将有一丝丝灰心丧气了,却见走到门口的毛弥突然回头道:“师兄,下次我请你看电影。”
说完人就没了影。
撩完就跑真刺激。
霍靖楚呆呆傻傻地站在门框边,愣是不能从那一句话的泥沼中挣脱出来。
103趴在他腿边,与毛毛同步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圣诞快乐!
期末忙得不要不要,又更晚惹qaq
顺便这次没有车啦qwq还没开始谈恋爱咧,爱肾护肾,关爱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