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那yín_dàng的样子,还配说什麽条件?说什麽对身体不好?还是你在乎我的那句把你当成孟延了?”
靖朴身子猛地一颤,一滴泪滑过脸颊,眼睛怔怔盯著对方。奉泽松开手,任他支撑不住而靠在了身後的墙上。
“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说条件……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不会了……”靖朴再也说不下去,哽咽著低头,泪一滴滴往下掉。
这麽长时间以来,奉泽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哭,以往的杜靖朴,总是自诩坚强得从来不掉泪。或许是生病的缘故,此刻的他显得尤其脆弱。但奉泽自己的心竟然也紧紧抽痛著,为什麽?!
“如果昨晚我没有想著孟延呢?”
靖朴脑袋很混乱,他花了好大力气也消化不掉这句话。
“你吃醋了。”
耳畔响起一声叹息,接著头被抬起来,脸上的泪痕被什麽擦了去,然後嘴唇碰到柔软的东西。
……吻?
靖朴反应过来,用了全身力气去推他,反而被更粗暴地吻住。干裂的嘴唇经不住摩擦而渗出了血,他仍是不顾一切地用牙去咬,很快嘴里弥漫出了不知道是谁的血的味道,对方的禁锢让他忽然力气顿失。
奉泽感觉到手里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一点点顺著墙壁往下滑。他抱过去,手下皮肤散发著不正常的热度。
“该死!”奉泽抱起已然昏过去的靖朴,一脚踢翻了椅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靖朴在黑暗的房间里睁著眼,只茫然了片刻,所有记忆便像海潮一般席卷脑海。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浑身无力,像是大病初愈似的,但他仅仅是发了一场烧而已啊。
正思忖著,旁边忽然有人动了动,接著一只手从被子里伸过去碰了碰他的手,又覆在额头停了片刻。
“不烧了。还难受麽?”
靖朴闭上眼,不予回答。
“昨天可吓死我了,”奉泽打了个哈欠,“又找了医生来输液,输完了你都不醒。”
靖朴不想说话,但是肚子里忽然翻江倒海,胎动剧烈,他忍不住捂住腹部,蜷起身子来忍受。
“怎麽了?肚子疼?”奉泽听到他呼吸急促,爬起来将靖朴搂在怀里。其时正是深夜,两人都穿得不多,奉泽能感受到靖朴身上的潮热,他伸手覆住他的肚子,里面拳打脚踢的好不热闹。
可是苦了怀它的人了,奉泽轻轻抚摸,嘴里低声道:“小东西不乖了,别闹腾你爸爸,听话。”
靖朴本就呼吸不畅,听到奉泽的话,莫名的更加难受。
“奉泽……别这样。”他有气无力地喃喃。
奉泽的动作停住了,只是抱著他不说话。
靖朴挣扎著从他手里挣脱,却被紧紧箍住手腕。
“你到底想怎麽样?凶你就掉泪,对你好又不接受,想我怎麽对你你说啊!”奉泽有些失控,“就这麽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