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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三声,古玉衡开门之前抓紧时间又喷了两下香水,坐在轮椅上看着门外的傅医生,腻腻歪歪说:“你想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傅昭阳料到他会迫不及待实施一些小计划,但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两人门里门外,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傅昭阳没忍住笑,问:“我可以先进去吗?”
古玉衡操作着轮椅让开了一点,叫他先进来。傅昭阳关上门,过来推着他一起往客厅走,一边打量他的住所。古玉衡见他在打量,便主动介绍道:“三室一厅,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个衣帽间,偶尔张岩会留宿。”又问:“饿不饿?”
“还好,你吃了吗?”傅昭阳低头看见他身上薄薄的丝质睡袍,又问:“这么穿不冷吗?”
古玉衡因为怕露出伤腿,膝上还盖着一条薄薄的小绒毯,此时便派上了用场。“屋里热,而且我盖着毯子呢,你不热吗?外套脱了吧。”语气故意装得镇定,两只眼睛却恨不得直接把他衣服给扒了。
傅昭阳一边笑,一边脱掉外套,问:“还有什么别的必要步骤吗?”
古玉衡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说:“先吃饭吧。”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小时候要么是跟傅朝晖一起,要么是跟傅家父母一起,倒从来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傅昭阳洗了手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古玉衡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饭,偷眼去看傅昭阳,小声问:“一会儿吃完饭有其他活动吗?”
傅昭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边嚼嘴里的米一边绷不住抿起嘴角笑:“再检查检查你的腿。”
“白天不都检查过了吗?”古玉衡有点不满:“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检查我的腿啊?”
“嗯。”傅昭阳夹了一筷子青菜到碗里。
古玉衡皱着眉撇着嘴看他,一脸的失望:“我看你就是来蹭饭的。”
傅昭阳只是笑,也不搭腔,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说:“快吃。”
古玉衡虽然哼哼唧唧,还是把肉给吃了,吃完又去看他,说:“红烧肉肯定没我好吃。”
傅昭阳低下头笑,笑完又抬头看他:“你腿伤成那样,能干什么?”
“就算不能真枪实干,撸一发总行吧?你每天这么看着我,难道就不觉得燥热难耐有股欲火在燃烧吗?”古玉衡装可爱的时候可爱,他干了这么多年演员,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好看,什么时候最诱人,但他不知道自己自然流露的时候更可爱,毫无表演痕迹,坦诚地像个小孩子。
傅昭阳看着他,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像要把他整个人刻进眼睛里,说:“觉得。”
古玉衡听见这话,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明白了,脸刷得红透了,小声说:“那你还忍着干嘛?”
傅昭阳没说话,看着他脸红的样子,又吃了一块红烧肉。古玉衡气馁地叹了口气,没再接着撩,小鸡啄米似的吃了几粒饭。
傅昭阳收碗的时候看着他碗里剩下的大半碗饭,说:“这就算吃好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再吃一口。”
傅昭阳便当真弯下腰亲了他的脸一下,古玉衡愣了一下,然后喜滋滋地吃了一口,又抬头去看傅昭阳,大概是等着下一个吻,傅昭阳却没再亲,笑着把碗收走了。
古玉衡看着他的背影哀嚎:“你怎么不亲我了?”
傅昭阳把碗放进厨房里,出来又亲了他一口,古玉衡这才不嚎了,反倒有些羞答答的:“你把碗收走了,我没法吃了。”
“不想吃就不吃,按照你原本的饭量来。”傅昭阳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把餐桌收拾干净,去厨房把碗筷洗了。
古玉衡划着轮椅到他身边,说:“你放着吧,明天家政阿姨会来收拾的。”
“洗都洗了,没几个碗。”
古玉衡看着他洗碗,过了一会儿,自己在后面慢慢把睡袍脱了,露出里面晃晃荡荡半透明的白背心。
过了一会儿,傅昭阳洗完碗,在旁边抹布上擦净手,一转头看见他衣衫半褪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又笑了。古玉衡色诱他几次都没成功,快气die了,问:“你笑什么啊?这时候你应该迫不及待开始啃我你知道吗?”
傅昭阳本来还忍着,听见他这句话实在绷不住,笑得牙都露出来了。
古玉衡没跟着他笑,觉得有点伤自尊,皱着眉问:“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约炮了?连张岩都说,以前约那几个都没你这么费劲。”
“你不是说以前没做过吗?”傅昭阳的脸色变了。
“是没做过啊,约了好多次都没成功,但他们哪个约好之后都是迫不及待上来就啃,没见过你这么气定神闲的。”他说完,又觑了一眼傅昭阳的神色,发现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半晌说:“你约个炮还得约雏啊?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是,只是不喜欢人撒谎。”傅昭阳的脸色还是很难看,问:“那为什么后来都没成功?”
“有的是有口臭,有的是脱了衣服身材太难看,还有的是*太小,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个人屁股上长了一大块胎记,上面像趴了一只大耗子似的,我就给踹下床了。”古玉衡一点不觉得丢脸,眼珠子向上,一边回忆一边说。
傅昭阳听着,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回忆自己身上有没有长痦子、胎记这类东西,想着想着忽然记起来,他屁股上好像也长了一小块胎记!不然明天就去皮肤科挂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