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精赤着上身,手里拿着特制的长鞭,缠进鞭身的钢丝上有着密密麻麻短小的刺,为的是打在人体上之后,可以更惨烈地撕开身体,这鞭子,是特地为黑煞所制。
侧后方,端坐着楚王和贵妃,侧前方,是那个人被锁吊在刑柱上,两臂分开紧紧拉起身体,双腿被铁链紧紧锁在一起,脚下,悬垂着一个滚圆的铁球,至少二十斤。这种吊法,会让受刑的人受到更大的痛苦,就算不再施刑也会因呼吸困难而片刻难忍。可那个人,象以往一样,一直一声不吭。
刘三儿兴奋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要抽打的这个人。这具健硕俊美的躯体,一直不能碰,这十数天来让他心痒难忍,他几乎都无法想像当道道鞭痕织满这个人的全身时,会是怎样的情形,只是刚起这个念头就已经让他下腹滚热,颤抖得难以自禁。
他悄悄地长长吸气,呼气,努力保持平静,等着石大人从那人身前离开后给他命令。
踩着石几,石咏之俯视着自己的囚徒,手放在他的脖颈,体会着他的脉博。凌乱,微弱,支撑不了多久,召手拿来早已备好的汤药,扶着他的头,喂他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药力作用下,还是可以再给他些折磨。
用手梳起他沾湿的乱发,然后仔仔细细地和颈环系在一起,不太紧,使他垂不下头,却还可以稍稍摆动,石咏之喜欢看他挣扎的样子,如果挣扎不动的话,就不能准确地展示出他身受的苦痛。
把头发系好,轻抚他的脸,这张英气逼人的漂亮脸庞已经布满伤痕,再过段时间,怕是连他的至亲都认不出了。而现在,还没有肿,能看得清模样,看得清这张脸的痛苦表情。
汤药一如既往地有效,不一刻就看到这个人的眼睛恢复了清明。果然清醒之后会感到更大的疼痛,看着这个人紧紧地皱着眉头,闭起眼睛并且试图屏住呼吸,石咏之笑了,笑得很惬意。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好好享受吧,我的王爷。”转身离开石几。拓跋野的眼前,露出手持长鞭的刘三儿。
刘三儿手臂一振,长鞭飞舞,鞭花在半空中炸响,“啪”的一声,对面被锁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带起几声铁链碰撞的清脆回声。刘三儿笑了,舔了舔嘴角,感觉更是兴奋,石咏之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这还没开打呢,七将军。”
早已坐到楚王怀里的贵妃轻笑着,捡了块水果喂给项烨霖,娇声道:“看起来,七将军是吓着了呢。”
项烨霖也很兴奋,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主动地兴奋过了,没有石咏之药丸的帮助,他几乎对什么都没兴致,可碍于脸面,这种事连石咏之都不能告诉。可今天看到这个人被锁链绑缚的身体时,自己的身体就有了反应,当这个人满身鲜血地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在地,又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爬起时,项烨霖很久没有主动抬头的小弟弟竟然直起了身。现在那个人被锁吊在那里,只是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就让楚王有了难以忍受的冲动,真他妈的带劲,难怪石咏之喜欢折磨人。搂住贵妃的手紧了紧,张嘴吃进送上来的水果,眼睛却看着那人一瞬也不瞬,吩咐着:“打得好,赏!”
一个“赏”字听得刘三儿心花怒放,舒展身体,摆好姿势,呼地一鞭抽打在那个人身上,留下一条血红。拓跋野的身体振了一下,铁链声响中,肌肉微微地起伏抽动。头仰向上方,一声不吭。
刘三儿等了一会,等那一鞭的痛楚散遍受难者的全身,然后第二鞭分毫不差地印在第一鞭的上面,再等,然后第三鞭。
这种打法是他的绝活儿,一鞭印在一鞭之上,一鞭比一鞭更狠。让受过创伤的肌体忍受再一次的伤痛,会给人带来数倍的苦痛。
他耐心地在对面的身体上鞭织血痕,一不会,纵横交错的鞭痕印满全身,鲜血一滴滴淌在地面,形成小小一滩,仪贵妃甜甜腻腻的声音响起:“王上,怎么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
楚王带着难言的愉悦心情,把手覆盖在她的胸前,慢慢揉动着,轻声询问:“爱妃,缺什么?让他们补上。”
仪贵妃倚在楚王的怀里,一边享受着数月不曾有过的温存,一边仔细地感受,缺了什么?盯着被打得颤动的身体,听着呼啸的鞭声,还有零零星星的铁链撞击声,忽然明白:“王上,还没听到那个孽障的惨叫呢。”
兴奋的刘三儿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要他惨叫?用鞭子怕是不行。幸好,石咏之抬手向他示意:停。
看着石咏之走向那个似乎已经没了知觉的身体,楚王觉得自己等不到把他弄醒,手臂一紧,低头嗅着怀中娇美女人的玫瑰花香,温温柔柔地说:“别急啊,爱妃,咱们回房里去听。”搂着贵妃,起驾回宫。
一众人等恭送王上和贵妃进入长春宫,宫门关闭。项锦溪看了看老六项锦坤,青白着一张小脸,叹了口气道:“小六儿,你气色不好,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去吧。”
那孩子翻了他一眼,道:“我没事儿,还是四哥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听说四哥可是夜夜笙歌,今儿个可就耽误了。”
项锦溪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就不招人待见,幸好成了残废,不然,将来定然会抢夺王位。他项锦溪当不当楚王实际上没关系,可他很怕象这孩子这样心狠手黑的人骑到自己的头上,很明显,若是让他当了王上,自己就是想玩儿也不会舒心,所以从这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