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专心的接吻,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外面的人叫道:“陶臻,一起去吃饭吧?”
声音一起,两个人立刻分开了嘴唇,陶臻紧张的全身都僵硬了,他们刚才太过忘情,都忘了这里也算是公共场合,随时可能有人过来。
裴幸宁做好应对的准备,刚要开口回答,门外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他那位奶兄在,吃饭的事咱们就不用担心了,你们先去吃吧。”
是唐迹,幸亏有他来解围。陶臻心里舒了一口气,手一摸,额上竟出了一层细汗。
“啊也对,你一起来吧?”
“好。”唐迹答应着,两人边聊边走远了。
这一场惊吓,把两人的性·致都打断了,他们安静的亲吻着,等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便转移到床上去,肆意而为。
陶臻伏在裴幸宁怀里喘着粗气,平息着刚才的激情。他看着身下男人飨足的表情,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技巧?”
裴幸宁噎了一下,心虚的转头避开他的目光,吞吞吐吐的说:“那是……我在国外的时候,有过,一两个床伴……”他又强调说,“就只是床伴而已!”
陶臻饶有兴趣的追问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裴幸宁很恼怒他这种听故事的态度,但是他是比较理亏的那一个,没有资格发火。他并不觉得在陶臻未成年的时候为了解决自己的需要而有一两个床伴是错误的,现在他问了,他就有种在坦白过往情史的感觉。
可又偏偏不是这样的关系!
“应该说,我只有一个固定的床伴。”裴幸宁没法,只好简单的一说,“另一个是我师弟,算是酒后乱性了,我们不常见面……”
陶臻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把下巴搁在裴幸宁胸膛上,用手戳着他的心口,说:“我不介意的,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了!”
裴幸宁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他最怕陶臻一边说着不生气让他讲给他听,然后听完就会生气的事发生,幸好他也能理解。
他拿起他的手亲吻,就像忠诚的骑士在向他的殿下表示忠心。
草原这里的戏份不多,又拍了一天,第二天就全体动身换到下一个场地去,裴幸宁作为安抚大使的任务也圆满完成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陶臻也该一并跟着去把自己的几组戏拍完,但由于高原反应的情况超过预期程度,他们在那里耽误了太久的时间,此刻已经到了陶臻发片宣传最为要紧的时候,所以他就跟着裴幸宁一起回去了。
飞机一落地,还没喘匀气,邵恺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晚上有个慈善晚会,已经说好了要他去,让他赶紧准备准备,这种场合千万别迟到。
陶臻低声咒骂一句,明明是好事,却弄得他一副赶鸭子上架的德行。
裴幸宁对一切事务的态度便是从陶臻出发,好的要不好的扔,毫无原则可言。看他那么不爽的样子以为是累到了,便说:“要不就别去了。”
“没事,”陶臻朝他一笑,“就去坐坐,说几句话儿就完事了。”
没多耽搁,立刻回到家里,趁陶臻去洗澡的功夫,裴幸宁帮他选好了衣服,让厨房做了些简便的东西给他吃。
陶臻一边吃一边拿着唐迹送来的资料看,晚会的主题是保护儿童,每个参加的名人都会拿出一样自己的东西来拍卖,所得钱款就是捐助的善款。
他正愁着不知该拿什么去,小保姆就把唐迹领进门,他手上托了一个盒子。
“你拿的是什么?”
“拍卖品,一块怀表。”
陶臻走过去打开看,还很新,只是摘了标签。他讥笑道:“这都不忘打广告?”
唐迹苦笑着合上盖子:“各取所需嘛,反正最后钱汇到基金会,用在孩子身上,你管过程怎么样呢!”
“我当然知道。”陶臻接过外套穿好,“还不许我发发牢骚啊……”
唐迹万般无奈的叹气,只觉得这人越活越倒回去了,刚认识他的时候多么少年老成的一个人啊,基本不需要人操心。反而倒了现在,经常说些孩子气的话,让人哭笑不得。
晚会现场已经布置好了,陶臻跟着司仪走到自己的座位,发现已经有不少到场的人,互相打了招呼就各自坐好。看着周围的名牌,很多都是认识的人。
他百无聊赖的一个一个看,竟然看到了泰格某高层的名字,他下意识的一缩,生怕被看到。这一回头又看到另一边的桌子上摆放了卫亚铭的牌子,他心里就更慌了。
惴惴不安的坐着,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手心里却捏了一把汗。
唐迹趁着还没开始过来看他,一看他面色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是紧张还是身体不舒服?”
陶臻摇摇头,周围陆续的坐满了人,他看时间快开始了,对唐迹说:“我去下卫生间,顺便补补妆,你替我坐一会。”
说着起身朝后台走去,唐迹满脸诧异,四下看着想找答案,直到看到卫亚铭进场,他才略微明白。
陶臻用冷水洗了把脸,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那些人根本认不出他了,卫亚铭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现场这么多人,无论是谁来了都不用怕。
多亏这个时间没人用卫生间,不然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委实不太好。
擦干脸赶紧离开,找到化妆师重新上妆,再看离开始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他急匆匆的往会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