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赶紧跃到窗户之上,借着窗户躲过领头的刀。
领头发觉到异常,转过头来对钟毓说:“想不到你的狗还能听懂人话。”说罢,对旁边的人说:“你去,把他杀了。”
“是!”有个瘦小精干的男子领命,抽出腰间弯刀,朝钟毓走过来。
钟毓回过头,可惜回头对着的是柱子,他低声道:“你还要多久?”
“快了。”郭殊涵在后面接话。
“唉哟,别快了,准确点,还要多久?”
“等死吧!”精瘦的人大喝一声,已经做出了捅肚子的姿势。
“等一下!”钟毓大声喊停,知道这个人不会理会,忙加了一句:“你裤-裆里的鸟都露出来了!”
精瘦的男子一愣,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的裆-部,还低头检查了翻,正要问“哪里”,意识到自己是被忽悠了,勃然大怒。
他正要拿刀捅上去,缠绕得紧绷的麻绳突然断开。有个身影从顶梁柱后面窜了出来,一脚踹向精瘦男子的肚子,同时夺过男子手上的刀,手起刀落的斩掉他的胳膊。
第26章 脱险
钟毓手臂间的麻绳一松,匆忙解下手上,抬头一看,郭殊涵已经解决掉精瘦男子,正用刀抵着他。
钟毓鼓掌:“帅气!”
郭殊涵嘴角微抿,然后用刀指着刚缓过神来的领头说:“你来,或者一起上。”
大安虽然是条狗,却极会察言观色,知道看目前的样子,主人的安危至少不用它来操心,于是兴高采烈的丢下领头,跑到钟毓身边护着。
郭殊涵虽然年幼,面孔还稚嫩,但他后背挺拔,举刀的姿势从容干练,一看就是练家子。加上刚才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精瘦男子,让领头的立即认识到自己碰到了硬茬。
只见领头哐当丢下大刀,赶紧匍匐在地,做出投降的姿态,口中道:“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侠饶恕小人,小人愿意当牛做马。”
身后几人赶紧跟着跪下,磕头不止。
钟毓:“……”他讨厌这个看武力的江湖。
郭殊涵也没料到好歹是个匪贼首领,说下跪就下跪,回头问:“你说怎么办?”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小心!”
本匍匐在地的领头忽然趁着郭殊涵转身的时候,捡起地上的刀就朝着郭殊涵刺来。二人的距离本就只有两步,领头的刀又极快,郭殊涵根本来不及躲。
郭殊涵在钟毓大喊一声后立即察觉,却没有回头去看,而是顺着地面滑开,躲过刀片的攻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刀片擦着郭殊涵的腰际划过,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郭殊涵翻身,反腿一脚,肌肉紧绷的大腿瞬间将领头踢飞出去。郭殊涵没理会腰间鲜血,追了过去,一脚踢向领头的肚子,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下轮到领头流血了。
郭殊涵似乎被激怒,他没理会领头现在已经没有反手之力,趁着领头的现在七晕八素,反手夺过他手上的刀,瞬间劈下。
长刀嵌入脖颈,鲜血几乎是以飞溅的形式流了出来,溅在了郭殊涵的脸上。领头身后的四个跟班,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却在瞬间被激起求生的yù_wàng,拔腿便往外跑。
郭殊涵停手,正要对着已经有进气没出气的领头再横加暴力,忽然听到钟毓喊道:“住手!”
郭殊涵动作一僵,面色有瞬间发白——他杀人杀习惯了。
他猛然间想到,钟毓只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侯府大少爷,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因着镇远侯府上上下下的偏爱,钟毓连军营都没呆过,绝对没有见过太多血腥暴力的画面。
而现在,郭殊涵低头,看到领头的眼睛已经没了生气,却还死死盯着自己,脖子处的鲜血还在肆意流淌,汩汩的冒着血泡。
钟毓拉开他,看了眼领队的,急道:“你怎么……”
“对不起。”郭殊涵低下头,轻声说。
钟毓愣住了,回头一看,只见郭殊涵半垂着头,满脸做错事的样子。郭殊涵本就长着张极具乖巧性的脸,此刻又长又弯的睫毛投在脸上,像个认错的孩子。
钟毓顿时心软,忙安慰道:“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问一下他关于我师父的事情,如果已经死了就算了。我可以再去打听。”
“哦。”郭殊涵闷闷的说,并没有因为钟毓的解释而好转起来。
钟毓揽着郭殊涵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吓着了?没关系,他们本就是贼寇,官府缉拿的对象,死就死吧,不会怎么样的。没事,别怕。”
郭殊涵这才抬起眼睛,小鹿眼怯生生的看了眼领头,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伤口说:“我受伤了,腰这里在流血。”
他尝到了钟毓柔声轻哄的甜头,说话的语气更是委屈,恨不得变着花样来撒娇,根本不肯罢休。
钟毓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疼吗?外面种有止血的草,我去摘一点,你等我。”说罢,朝着屋外走去。
钟毓的身影才离开竹屋,郭殊涵脸上的委屈和柔弱立马化于无形。他擦了擦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抬脚把领头踹倒在地。
之后,他脚步一移,整个人移出尸体数丈远,再然后,凭空消失在房间里。
竹屋之外,擅闯进来的几人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毒蜈蚣毒虫咬的咿呀乱叫,连个逃命都不利索。郭殊涵轻而易举的追上了他们,然后一人一刀。
郭殊涵的刀快得,连声惨叫都没让他们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