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别说了,我害怕。”
从院子里传来丫头们的惊呼交谈,素心瞪大眼,惊恐的看着祁珩。
“这是怎么回事?逆子你给本王出来!”随后宁王愤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顾九收起蓝蝶,看了一眼正在推演八卦的祁珩,笑嘻嘻道:“剩下的,小爷自己来。”
“嗯。”祁珩头也没抬,下笔的速度加快,显然是推演到最关键的地方了。
顾九带着素心出了屋子。
“逆子,你做了什么?”宁王怒气腾腾的,快步上前,抬脚就想踹。
“小爷做得事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顾九躲过去,冷然的看着宁王。
宁王狼狈的稳住身形,身后的管家连忙扶住他。
“王爷小心。”
看着宁王那两条垂着的死气沉沉的胳膊,顾九啧了一声,晶亮的眸子闪过嘲讽:“王爷的身体有疾,便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好好说话,别动手,哦,不,是别动脚,万一倒了,到时候王爷贵体趴在地上的样子可不雅观。”
“闭嘴!闭嘴!你这个逆子,你眼里还有本王这个父王么?”宁王气急败坏,眼中满是怒气。
父王?顾九眼神瞬间冷凝,咬牙道:“你也配提你是我父王?哪家的父王是你这样的,除了将我生出来遭罪,你,可做过一件身为父王该做得事?为了沈木南,一个洗脚婢生的儿子,费尽心思想把我舅舅亲赐的小王爷之位拿走,这次沈木南自己作死,犯下大罪,你竟然威胁赵大人将罪名推到我身上,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王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谁说的?咳咳——”宁王一口气呛在了喉咙里,剧烈的咳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着宁王的模样,顾九冷笑。
周围的丫头小厮脸色煞白,恨不得自己聋了立刻才好,竟然听到这种阴私,王妃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在顾九院子里做事的下人到不怎么担心,因为宁王妃不敢将手伸过来。
屋里的祁珩早在听到顾九那段质问的话时,就已经停止了推演,眼里的杀气浓重,几乎要凝结成实质,想起顾九说过不让他插手宁王的事,他手中的笔杆‘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你……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为何不请皇上为你做主?”宁王止住了咳嗽,脸上是咳出的通红,眼神冷漠。
“因为……你是我父王啊!”顾九叹息一声,说完神色一变,冷冷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以后,便不能了!”
看着顾九冰冷陌生的眼神,宁王心中一抖,“嘣”仿佛什么东西彻底断了。
“顾九。”屋里传来祁珩的声音。
“推演好了?小爷马上过去。”顾九转头看了一眼,眼中的冰冷消失,转身就往回走,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停住。
“宁王爷,不送。”
宁王脸色一变,那到嘴边的‘逆子’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许久之后,宁王低哑着嗓音对身后的管家道:“走吧!”
“是,王爷。”管家恭敬的应了声。
他们一走,院里的丫头小厮纷纷低声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
屋里顾九瞪着祁珩。
“这就是你推演的?”顾九指着桌子上那张图,一道长长的墨痕横穿了大半张,将画好的都给毁坏了。
祁珩神色淡淡的,深邃的眸子看着顾九,也不开口,好似有些无辜。
“虽说小爷不懂,但是也知道你这是失败了。”顾九手指蹭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盯在那幅图上。
拿起那幅图,祁珩伸手:“火折子。”
难道是需要特殊的方法看?顾九连忙找出火折子递给祁珩,晶亮的眸子盯着祁珩手中的那幅图。
祁珩弄着火折子,将图的一角放在上面。
要开始了!一旁的顾九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幅图,期待着神奇的景象出现。
火舌很快席卷了整张图,眨眼的功夫,那张图便成了灰烬,窗户外的风一吹,灰烬也没了。
“……”顾九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祁珩空空如也的手。
“你……这……我……”顾九目瞪口呆的指指祁珩,又指指自己,被打击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再推演一遍。”祁珩看着这样的顾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也不知怎么了,祁珩每当推演到最关键的时候总有一些意外打断他,总也推演不完全,无奈,最后顾九只能放弃让祁珩推演。
关于顾九舞弊的传言还在继续,宁王对顾九所做的事不知如何也流传了出去,京都的里的人震惊宁王的偏心,感慨顾九的可怜,对于顾九,有一部分人开始心疼了起来。
从小便没了娘亲,父亲竟又是那样的人,偏心偏到没边了,同样都是儿子,竟然能心狠到推一个儿子入火坑,为另一个儿子替罪。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宁王做出这种事,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以前同宁王交好的大臣,见了宁王如同见了陌生人一般,不再理他,他走在路上总是迎来鄙夷的目光,宁王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嫌弃。
宁王从开始气得大骂顾九,到最后阴沉着脸不说话,在府中不再出去。
在这期间,晟帝雷厉风行的抓了几个混在士子里的胧月国奸细,绑了,让他们坐在囚车里绕着京都游行,还发了一篇公文斥责闹事的士子。
大意便是,顾九中会元实至名归,你们被敌国利用还毫不知情,聚众闹事,扰乱百姓,阻碍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