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啊!!!
……虽然这个男人从没把他的顾虑放在心上就是了。
这才更让人暴躁好吗?!!
就连自诩冷静的东方不败,在看到苏灼言那双认真写着疑惑的眼睛,也忍不住失掉了冷静,但他还不能说什么,哦,还是赶快回客栈吧。
东方不败这个人,你说他不强势,可能吗?当然是不。早年杀伐果断,在察觉到任我行对自己的险恶用心后,就当机立断地决定推翻他,这样一个要智谋有智谋,要武功有武功的堪称枭雄的人,怎么可能是弱者?
只不过,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的逞强也好,强势也罢,他统统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也怪自己,在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就是一身重伤的虚弱状态,面对给自己疗伤的人,就算有时候想一掌拍死他,也因为内力不续而忍了!而忍着忍着好像又习惯了他那张嘴,到了最后,除了强行动武这个办法,两人相处时竟没一次让东方不败战过上风去。就算认真的生气,也在苏灼言那双带笑的眼睛下坚持不了多久,到最后还是一样不变的结果。
而他自己,又微妙的不想真刀实枪的动武,又怪得了谁?
想到这儿,东方不败深深地升起了一丝挫败感,就要闷头向前走,却被人拉住,苏灼言那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急着走,来看看这个。”依言抬头,就看见苏灼言手心里躺着一小盒精致的胭脂,他递着胭脂在自己鼻下一过,清新悠扬的味道传入东方不败的鼻息,“怎么样,好看又好闻,要不要?”
“……”东方不败定定地看了苏灼言许久,好像放下了什么一般,最后虽没说话,但还是把那盒胭脂捏在手心。
苏灼言看他接了,这才重新展开了笑容,他道,“东方你不要生气啦,你可以叫我夫人啊。”说着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这都是权宜之计。”说着再次拉起他的手,将对方鬓角处掉落的头发别回去,转头道,“许久没有出来一次,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这盒胭脂就在不远处的那个摊子买的。”说着拉着东方不败就要往那里走。
“……嗯。”
权宜之计个屁啊,苏大夫所谓的权宜之计就是拉着我先去成衣店再去胭粉铺子吗?心里这么想着,但东方不败知道,如果他说出口,等着他的肯定又是苏灼言的“邪门歪理”,反正就是会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也就是这么想想,虽然没说,但他清楚的知道,苏灼言这样带着他到处走,其实就是为了自己,这份无言的体贴,让东方不败哪怕再不爽,也没法不受用。
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又或者没有,但东方不败不想去想那么多了。他只是毫不反抗地任由那人牵着手,逛遍了这条并不长的街。
这个时候,说实话,虽然不是买卖的旺季,但还是有一些人来买东西的,谁叫这个镇子就这么大,这条街又是唯一买卖的地方。所以来买东西的人纷纷看到了这么一对人,说是夫妻,那“女人”又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说不是夫妻,他们之间的氛围其他人却都插不进去,直让这些百姓们暗自纳闷,最后一致认定,这就是一对别扭的夫妻!不过……那男人还真是宠人啊。不管是那位妻子多看了一眼什么,男人二话不说都会买下来,还会笑着和妻子说话,一腔感情看得他们这些外人都脸红。
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的热情软化了“妻子”,后来总不会板着脸一副我不开心的样子了。
就这么走啊走,东方不败和苏灼言一时兴起的出门,到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反而买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就在客栈近在咫尺,将要踏进的一刹那,就听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那个偷鸟贼你站住!!”
两人回头,就看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上蹿下跳地朝这边跑来,眼里的怒火简直要具化一般,东方不败不知缘由,忍不住皱了皱眉,而旁边的苏灼言,在看清那人的面目后,挑了挑眉。
东方不败转头,“你认识?”
“嗯,一面之缘。”苏灼言回答,还不待细说,就看那少年身形灵活地窜到了他们面前,恶狠狠地朝苏灼言扑去。
苏灼言只好松开了抓着东方不败的手,向旁边一躲,一招芙蓉并蒂,就将人定在原地。本来东方不败还待出手,看见苏灼言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制住,也就双手抱胸,站着不管了。
身体被定身,嘴可没有,江小鱼发现动不了后,眼睛一转,就开口骂道,“你这个偷鸟贼!你好意思偷鸟你没胆量说吗!”
苏灼言就笑着看他嘴里地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别人倒是没什么,反而把客栈的老板给吸引了过来,一看这架势,笑了,“哎呦,这不是小鱼儿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聚恶镇了。”转而跟苏灼言两人说道,“这是江小鱼,没什么大恶意。”
苏灼言闻言摸了摸手里的笔,反而顺着老板的话头问道,“老板这是认识这人?”
“认识,怎么不认识。”老板笑着看现在闭口不言的江小鱼,介绍道,“这是我们恶人谷养大的孩子,叫江小鱼,平日里也会来镇上玩儿,所以大多数人都和他熟悉。”
这话里的隐藏意思,苏灼言一听就明白,无非就是镇上人都熟悉,所以哪怕自己和他有什么过节,也不好清算,而且人家的大本营可是在恶人谷,就在这不远,自然就不能对他做什么,老板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