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正要替他清理的希尔德布兰见状不由一怔,下意识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亨利?”
亨利置若罔闻,侧过脸不让他碰触自己。
希尔德布兰皱眉,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凑过去细细打量他的脸,猜测道:“委屈了?”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当即皱眉把他强硬地拉起来,“睁眼看着我。”
亨利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哑声道:“做完了?”
“你哭什么?”希尔德布兰实际上有些手足无措,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关切,然而面上却丝毫不显。
亨利自顾自地整理起衣袍来,全然不顾他的问话。
比起对自己大呼小叫而言希尔德布兰更不满他的漠然,然而他拿这样的情况毫无办法,顿时只能软下声音解释道:“是因为我刚刚的话?亨利……我其实是想说我清楚地知道你是男人,所以……所以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情急之下他有些语无伦次,最后总结道,“我没有把你当女人,你不必因为姿势的问题感到委屈。”
“不,没有委屈,”亨利终于轻笑着开口,“对于教皇大人尽心的服侍,朕很满意,现在朕该去处理政务了,教皇大人请便。”说着就要下床。
希尔德布兰一把将他拉回来,沉下脸:“你究竟会不会好好说话?!”
“教皇大人想听朕说什么?”
希尔德布兰气息一窒,他发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气死,动作轻柔地让人坐到身边,长叹一声:“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亨利,你觉得我是你的敌人吗?”
亨利的眼角还有些通红,任是他再怎么强撑起君王的架子,周身的气场依旧逊了几分,避开男人灼热的眼神冷冷地说:“你认为我们可能是朋友?未免太可笑了。”
希尔德布兰牵起他的手,温热的指尖在他手心暗示性地撩拨着:“我以为,我们是情人。”
亨利像是被烫到一般把手抽回,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情人?!”
在他看来“情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称呼,虽然它带了个“情”字,却隐藏着无边的黑暗,尽管他这个皇帝很不称职,但身上依旧流淌着高贵的皇室血液,凭什么,他要屈尊去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