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口气,挺翘的鼻翼上都是点点晶莹的热汗。
一张冷漠的脸此时布满红晕,连耳朵和脖子,都是一片绯红。
他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寒冷窜进皮肤里,可惜只减了一点焦灼。更深的热潮在激烈拍打他的神经。
甚至于连他自己都闻到了由身体散发出来的香甜美味的信息素,还有来自另一名alpha的信息素。
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姚锦缓慢扬起头颅,下颚高昂着,眼帘半垂,明澈眸光看向对面的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关注着他这边的alpha。
唇角上弯,给了雷德一个冷漠自嘲的微笑。
不可能任由热意自己降下去,唯一的办法只能靠其他来转移。
身体无法移动,受到限制,就算是不受限制,他也从不会主动攀附谁。所以,办法只有一个。
指尖狠狠刺入掌心,随后牙齿也放开嘴唇,退回去一口咬破舌尖。
更多的血液奔涌出来,无法完全吞咽下去,又一缕颜色更艳丽的猩红落下脖子,滑过深凹的锁骨,陷入到制服衬衣里。
尖锐撕裂的疼痛轮番从掌心和舌尖侵袭大脑,痛得姚锦头颅后仰,深抵墙壁,将整节析长的脖子完全显了出来。
像被子扼住颈项,无法挣扎,只能被动接受的濒临死亡的天鹅,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还有极端的魅艳。
雷德一双血紫土艘谎,一瞬也没有眨动过。
他想碰一碰对面那个人,想抚莫一下他的肌肤,想像上次那样,感受他最紧致的绞缠。
食髓知味,对面牢房里的人是雷德此生至现在遇见过的最华美的盛宴,他知道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一个人,不会再和他一样的存在了,他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
值得他用生命去奔赴,哪怕走遍荆棘也要奔赴的盛大宴席。
若是这一生无法再拥抱他,那么他的生命,或许会因此失去追逐的色彩。
我要怎么向你诉说,我当下的心情。
我想抚莫遍你身体的每个角落,我想在上面落下最诚挚炙热的吻,我想将我怦然跳动的心剖出来,让你看看它是如何为你欢喜跳动的。
在这一刻,雷德看清了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什么军校,什么部队,什么联邦,什么忠诚,都不及对面的alpha重要。
雷德英俊的脸庞压在了铁栏间,他嘴唇开合,朝姚锦无声诉说他的心意。
热意在渐次退散开,眼尾还残留有一点灼烧的红晕,姚锦胸口上下沉重起伏,他将唇上多余的血液甜/舐,喉骨滚动,血液进入喉管,满嘴都是浓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