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伸给他披了自己的睡袍,很大一件,只在腰间用带子粗粗一系,打横就抱下楼。
傅宅的大厅灯火通明,天花上挂着一盏设计繁杂的水晶吊灯,四壁还开着复古莲花灯座,白炽光和偏暗的黄光交织,一整个大厅看起来像欧洲贵族古堡一样富丽堂皇。
岑仑从楼梯上看得头晕目眩,把脸埋在傅知伸肩膀上,后者低声一笑,把他放在餐桌正位坐好。
这是从来不敢想的位置,岑仑屁股刚碰着椅子,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这个位置一向都是傅知伸坐的,宅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很多,即使傅知伸不回来吃饭,管家还是会把汤碗盘筷端端正正放在他的位置,守在旁边。
岑仑刚被傅知伸带过来的时候不知道管家这样做的含义,虽然他和他母亲生活,二人在餐桌上也有固定的位置,但如果母亲不在的话,他也是可以坐到母亲位置去的。所以得知傅知伸不回来吃饭,他下意识就往傅知伸的位置坐了。
管家却站在他身后,轻轻地咳了两声,跟他说:“这里是先生的位置,岑少还是坐回自己的本位,不要乱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