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拿这个威胁她,还有什么?偏偏这一招对她来说又十分管用,她虽然继续走上前,却是为了关上房门。“那你先睡吧,”转过身,她说道:“我想在看看电视。”在外面的小客厅里,有电视机。不过看电视是假,想要躲避尴尬才是真。他们两个,从来没有清醒时一起躺在床上。虽然他现在生病了,应该不会……她还是觉得无比尴尬。“不行!”他可恶的制止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出了这个房门,就别想进来了!”“你……”他仰头用眼白对着她,伸手往浴室一指,示意她可以去洗澡了。季雪如气得无可奈何,往床边一坐:“我刚吃过饭,还不能洗澡,你先去!”熟料他竟索性躺下了,嘴里嘟囔了一句:“我是病人,不需要洗澡!”“你……”除了这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在浴室磨蹭了好半晌,一直磨蹭到把头发吹干,大概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换上的,也是衣柜里准备好了的睡衣。非常漂亮,但一点也不适合现在这个环境。因为睡衣的面料不但极柔软,紧紧贴合着身体的曲线,胸口处还开得非常大,她自己低头看,都只看到雪白的一片。刚才他将这睡衣塞给她的时候,她就非常犹豫,但是一看另外几款,甚至更加暴露,她只能乖乖的换上这一套了。还好,当她走到床边,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绝不敢挨着他,只在大床的边缘找了一个位置,安静的睡下了。然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的人突然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搂入了怀中。
他的温度与气息顿时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严实的包裹。她微愣,问了一个傻问题,“你……不是睡着了吗?”“是啊,我已经睡着了,”他的声音里透着责怪:“又被你吵醒了。”怎么能怪她?她已经很小心了。她觉得自己特别矫情,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为这么一句话觉得委屈。但是,再说一句:“那你继续睡吧,等会儿吃药我叫你。”之后,她就是不愿跟他说话了。他却不老实的将唇凑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弄得她痒痒的。她下意识的想躲,却被他搂都更紧。睡衣的衣料极轻且薄,穿在身上跟没穿似的,不但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的纹理。
她在他怀中,绝不敢乱动,只闭上双眼,期盼自己能快点睡着。lt;gt;但是,他就是不放过她,开始吻她的肌肤……她急了,想要挣扎开来,他的另一只手臂却紧紧的箍住她,让她无法推开分毫。她无可奈何,只能低声请求着:“不……不要……”“为什么不要?”他邪恶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手指亦毫不留情的加快了速度。她的整个人掌控在他的手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忽地,她只觉脑海中“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眼前是无尽缤纷斑斓的色彩。她的身子融化在了他怀里。
她以为接下来他会占有她--他似已做足了准备工作。然而这一次,他却只是将她搂在怀中,低声道:“好了,现在睡觉。”说完,他关掉了床头的大灯,只留一盏小小的霓色灯,在床头洒落着淡淡的温暖。她有一时的怔忪,为他不解的行为。但转念想想,其实这有很多种解释。他生病未好,没有能耗费的体力;又或者,就跟之前他没落下的那个吻一样,他在心里坚守着什么。无论如何,能睡个好觉,她又何乐不为。何必想得太多?!
“季雪如,”说了睡觉的,他自己又说话:“那天为什么不按时去?”那天?他说的是去滨海广场那天吗?她想了想,诚实回答:“我本来没打算去的。”“口是心非!”他捏了一下她的胳膊:“那为什么半夜又去?”是啊,为什么半夜又跑去呢?大概是仍旧抱有一丝期望。一丝不该有的期望。“女人,你承认吧,”他得意的说:“承认自己离不开我,每天都想着我,不是那么难的事情!”闻言,她愣了一下。再开口,心里竟有一种逃不掉的宿命感:“对啊,我就是离不开你……每天都想着你,”事到如今,承不承认,还有区别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不想你?”
“这个我可没办法,”他笑了,掩不住的开心,“我倒是有让你更加离不开我的办法!”说着,他将她更紧的搂入怀中,脸颊紧紧贴着她的,每一次说话时颚骨的颤动,都咯得她好痒:“你要不要知道?”“不,不要知道。”她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你不要这样……你就不怕我……我会缠着你不放吗?”“我有什么好怕的?”他反问。他宁愿她每天都缠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逃躲着他。
闻言,季雪如没出声。他能猜到,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女人,”他赶紧转开话题:“上次你还没回答我,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他为什么这么问?当年让她离开a城,不也是他的意思吗?然而,他却接着说:“当年我可没有让你离开的意思!”季雪如一愣,他没有?“那季先生怎么知道公寓的地址?”或许是太过惊讶了,她不自觉的就问出口。lt;gt;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了,他却已经清晰的听到了。“季先生?”他也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父亲!”他有些疑惑也有些焦急,立即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看着她问:“当年他对你说了什么?”
她仰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那句“你父亲”提醒了她,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