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腻了一会儿,身单影只的杨舒大小姐一口一口吃完了所有的三明治——墙角的粥粥怨恨的眼神呢被杨大小姐当冷气使了。
为了有聊,杨舒舔舔唇边鲜甜的鱼子酱,唇绽樱颗声音那是黄鹂出谷清脆悦耳,可是这话的内容是劲爆的:“对了茶茶,不是有个男人要住你这里么?怎么时间这么巧,早不住晚不住,偏偏茶茶变成大美人后就要住了呢?我看是别有居心希望钱财两得的骗子——”
儿控温岫阿姨立即觉得女儿分析十分有道理:“我们必须要考察一下——”考察?温阿姨,你嫁女儿啊?
杨度脸黑了。杨舒偷偷瞥了一眼目测了下,愤怒指数五星,嫉妒指数五星。眯起眼得瑟笑,心里啧啧作叹——看看这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个租房的男人要倒霉了吧。
站在温溪家门前707的顾少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但容不得多想,他已摁响门铃——
“叮咚——”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个倒霉男人你惨了!
温溪觉得气氛很诡异,不过他迟疑了下,还是去开门了。
门外正是顾久然一行人。除了他本人以外,上次见过的四位美男每人手上都捧着两个红盒子,而他自己手上拖着一个大旅行箱。
温溪侧身让他们进来,客厅里一下子就拥挤起来。
杨叔不疼不痒的开口了:“这是搞什么,这么多红盒子红箱子,弄得和上门提亲似的。”
顿时有人脸僵硬了,有人脸红了,有人脸黑了。
那脸黑的是杨度,脸红的却是杨舒大小姐。她心里暗暗叫好:爸爸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想一块去了。想到一场男男争男大战就要开始,一张俏脸一激动粉嫩嫩。
比起淡淡的杨叔,激动地杨舒,无语的顾久然怎么也没想到bl公司的董事会在这里,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口火星儿真是一头的雾水。
本来顾少今天穿得很休闲,一身的慵懒气质。在某几个杨家人眼里就是浪荡了。可是顾少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谁都知道杨朔董事长疼老婆一等一的,马克思的重点论两点论告诉我们实践时抓重点打七寸。于是顾少下定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规规矩矩开了口:“我是温溪学弟的房客,听说他鉴赏方面有一套,就拿了几件以前买来玩玩的东西请师弟掌掌手,没想到遇到了杨先生和温女士。”
顾久然深知这位为自己爷爷的收藏做过鉴定的大美人是个女权主义,生平最恨别人把她当靠男人吃饭的女人,喜欢别人在工作交往时称呼她“温女士”而非是什么“董事长夫人”,“杨夫人”之类的名称。知道了这一点,顾久然自然拿捏得准。只要哄得老婆开心了,杨朔就不危险了。至于杨度,早被选择性无视了。
顾久然挨着温溪坐了下来。
可怜那张精美的美人榻,挤满了三个人。
杨叔岫姨霸着罗汉床,杨舒倒是站着,新进的四人占了整整一套扶手椅。剩下能坐的只有温溪躺惯的那张美人榻。顾久然在左杨度在右温溪夹在中间。
靠着温溪的顾少假装一本正经的注视温岫阿姨:“温女士,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是您为我家做鉴定的,后来您走了,我家老爷子可惜了好几年。”顾少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含蓄的捧着,飘飘然的温岫甚至忘了顾少家请的鉴定人员不知凡几,哪里需要温溪帮忙这一违背常理的事实。
“是顾家的小少爷啊,也五年没见了。那你倒是说说可惜什么?”温岫听着很受用。
“说是不如您聪慧也不如您慧眼独具,几个笨手笨脚的差点把老爷子最喜欢的几件家当给打了。今天又见着您,您好像没变过。”
“哪里啊,岁月不饶人啊——”温岫假模假样的感慨了两句。可惜依温岫这副年轻的面皮这幅沧桑相怎么看怎么怪,温溪杨舒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顾久然假装为难的看了看红箱子,温阿姨立即说了:“来来,茶茶,给顾少的东西上个手瞧瞧。”没想到这房客是自家老主顾的孙子,这孩子小时候很懂事,那就不怕了,搞好关系准没错。(温阿姨你知道三岁一看到老一半,不知道有句话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镜头转向那张美人榻:杨度冷冷的勾起唇,表情那是□裸的鄙视:“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