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不就是该这样,今日贪欢今日笑,明日将行明日忘。”
月汝枫脸色一沉,但又马上笑靥如花:“也是,像白先生这样倒也快活。不过你说,这洛大人还能不能活过三年?”
“王爷自然万寿无疆。”
“先生就别和小女子打哑谜了,他去烟雨楼不吃茶不饮酒,只要一壶无味的开水,还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他身中蛊毒食不知味?”
“姑娘果然厉害,在下佩服。”说着白银作了个揖,转头向外望去:“哟,落雨了,在下怕是又要多叨饶姑娘些时辰。”
“不碍事不碍事,小女子早就听闻先生琴艺高妙,不知可否赏脸一奏?”
白银的琴叫“花满楼”,用上好的乌木雕成,琴尾花团锦簇,仔细看还可以发现那大朵的富贵牡丹拥的是一块牌位,上面没有刻任何人的名字。这琴是师傅临终前留下的,他说此琴不祥,得者无一善果,若白银能有幸拥他终老,大可在那牌位上刻自己的名字,也算是它的有缘之人。
“白公子!下雨了,我来接……”一曲正至动情,君城却冒冒失失闯进门来,只望了那花魁一眼,便痴痴陷了进去,舌头也不利落了:“接你……接你回府。”
月汝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必阁下就是君城君大人吧,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君城终日跟着王爷,也见过不少国色天香小家碧玉,今日见姑娘一面,才真识得何谓倾国倾城。”知方才失神的尴尬,他又忙转开话题去找白银打圆场:“公子还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能有什么要紧的,汝枫姑娘,在下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