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缓缓走上高台,心中无比宁静,对面的安重道.人自然是想别人描述的那样,内心澄澈,这一点倒是和他的小师.弟极为相像,仅仅是一眼,他便是知晓了,今日一战,他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封渊缓缓伸出手,开诚布公地说:“我虽为剑修,但身负奇火之力,若是情况危急,定会用上,望师.兄海涵,今日比试,我只求过程,望点到即止便可。”
安重只是一听立刻知晓他今日比试的真是目的,他很是自然得接着他的话:“我也但求无悔,点到即止,我的寒月真水正可压.制你的奇火,封渊师.弟,你可要小心为上。”至于称呼,说不定今日一役之后,他立刻会变成自己真真正正的师.弟,若是纠结于这些小事,才是落了下层。
他们平平和和的自我介绍之后,平平和和的开始了,倒是没有一丝剑拔弩张的意味,和以往的开场截然不同。只是其中暗藏的玄机,即使是元婴期也很难看明白。他们将争斗局限于擂台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各自为战,每一次前进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灵力。安重并不在意用所谓的杀招,他想要把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每一份可能性,每一丝极限全部逼出来,若是这样,也算是他为宗门做的一件好事。
即使再缓慢,也还有尽头,封渊终于从厚重的水幕之中挣脱出来,他体.内的两种异火都非常的不适,连火光都黯淡了一些,这就是炼虚期的影响吗。封渊不慌不忙,以极慢的速度一剑缓缓向安重刺去,这一剑好像凝练了他所有的道,即使是安重也只能看着他的剑芒缓缓而来,一点点破开他的防御,不能避让一分。
但最终,剑招还是在他的衣服上停下了,再也不能前进一丝一毫,不过,安重的身上还是有了一点划痕,这已然是成功了。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这个封渊居然有着如此实力,若是他进入炼虚……未来,无可限.量,难怪天一道尊只是问了他几句便将他欣然收入门下。顾桓清勉强了咽下了嘴中的一股腥甜,是他高估了自己了,化神后期的道,师.兄的道,还不是他现在能够捂的,那一剑之中的刹那光辉,吸摄了他的全部心神,等到他幡然醒.悟,已是太迟,他丹.田之内震荡,受了一些伤。
应该是师.兄留在自己这里的一缕玄冥幽火将自己即使唤.醒,不然,此时道基都已经动.摇。顾桓清感激地看了封渊一眼,这一眼,他再也不敢直面封渊得剑招,若是再来一次,自己恐怕就真的是要辜负了师.兄的期待了。这一世,再不为这些莫.须.有的人踟蹰,他定然是要走到更为高远的境界上去的,而这些人……就让他们自己去找死吧。
不过是他恍惚一瞬间,场面上局势已经千变万化,他们已然过了无数招,安重终于祭出了自己的法宝,浓重的水幕裹挟着他的法宝在封渊头上寸寸逼近,可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丝丝缕缕的火光在安重的心口若隐若现,应该感激他喜欢用金线绣衣吗,那正好掩盖了赤梵炎火腐蚀的轨迹。
终于,安重的法.器已经来到了封渊的头顶,只有一寸便可让他生死道消,只是,安重却怡然地收回了法宝,温和地略微欠身,“封渊师.弟果然大才,即便是我也是在极火袭至胸口时才发现,在我的法宝重要之下,仍由心力,灵力操控赤梵炎火,真的是大才。这一场,我们算作平局可好?”
封渊手指微动,一小戳几乎看不见的火苗立刻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是安重师.兄放了我一马,若是师.兄在一开始就是使用了这个大招,便是我有万般手段也只能遗憾落败,是师.兄承让了。”
“若我在你这个年纪便有这般本事,又怎会困在如此境界,不过是靠着我虚长你几岁罢了,若是你的赤梵炎火再猛烈上几分,我早就当场身死了,哪里还能够将你困住,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安重很是高兴地看着封渊,眼中充满了慈爱,就像是看着未来的希望。
封渊但笑不语,游刃有余地跳下了擂台,好似之前他们不过是在台上友好的过了两招罢了,下一刻,他居然旁若无人的坐了下来,好似明白了什么,无数的灵力在他周.身汇聚,迅速的,一团黑压压的乌云在他头上汇聚,这是,顿悟了,他现在就要冲击炼虚期!
安重反应极快,迅速吩咐道:“快点,所有元婴期的修士推到另外别处去,化神期的留在这里,和我一起为封渊师.弟护.法。”即使他刚刚开始冲击下一境界,安重却已经笃定,他一定会顺利度过这重天阶了,只要安然度过了今天这一劫,他日后,恐怕,自己是半点奈何不了他了。
转瞬的时间,天雷便当头劈下,封渊丝毫不躲不避,甚至连周.身法阵都没有撑起,就让天雷直直地劈在了自己得肉.身之上。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自信,饶是苍海,安重都暗自心惊,他甚至能够引天雷之力淬炼起身,何等的威势!
不过眨眼间,三道天雷便迅速劈下,却是连封渊的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的,即使是安重道.人现在也不由的有些小嫉妒,想当初他们被劈的灰头土脸的,甚至还不得不修养了好久,尤其是浑身毛发都被劈没了,可是被那些师.兄弟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