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白对着时风照片里的背影流了会儿口水,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屁颠屁颠飞回去给时风做报告了。
时小白说:“报告主人!小白怀疑那个人是变态跟踪狂,他照了好多主人的照片哦!技术还不错诶,唔,主人让警察抓走他的话可以让他留下照相机里的sd卡吗?”
时风:“……”养这么一个书灵到底有什么用啊!
时小白认为胡茬男是跟踪狂,时风却不这么认为。乔玲的那条短信至今还在他的手机里保存着,联想到乔玲中了蛇大将幻术的后遗症以及乔玲想要证明他是妖怪的热情,不难猜出这个男人是乔玲请来寻他的破绽的。
时风不动声色,上了图书馆人最少的五楼,靠着窗坐了,几分钟后,他换了位置,换到了一个男人的对面——这个男人赫然就是跟踪时风的人。
时风说:“你好。”
男人说:“你好你好。”
时风说:“我是时风,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说:“我叫谷一鼓。”
时风说:“……好别致的名字。”
谷一鼓笑出大门牙,说:“大家都这么说!”
时风说:“说吧,乔玲雇你调查我什么?”
谷一鼓的笑戛然而止,他面部僵了僵,又重新笑开了,他说:“诶,瞧你这话说的,乔玲是谁我都不认识。”
时风说:“哦。”
时风转身下楼,谷一鼓一头雾水,这是和他说完了?他忙跟上了时风,这一跟就跟到了图书馆门口,他纳闷了,这时风来图书馆没看书没借书,这就要走了?
时风对门口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说:“那个大叔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他是混进来的。”
保安都是认识时风的,其中一个还是时风的粉丝,他们齐刷刷得望向谷一鼓,二话不说就上前架起了谷一鼓的两只胳膊,把人给抬到门外扔下了楼梯口。
谷一鼓说:“诶诶诶,我才不是大叔,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是我的校徽,我是这个学校的!”
正当此时,一个妹子叫道:“诶,我的校徽不见啦!”
保安对谷一鼓怒目而视,抢过谷一鼓的校徽还给那个妹子,警告谷一鼓快点滚,不然就报警了。谷一鼓双拳难敌四手,灰溜溜地跑掉了。
解决掉了谷一鼓,时风重返图书馆,安静地读书做笔记,时小白就在边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指。
时小白说:“主人,小白没事做。”
时风没理时小白。
时小白瘪着嘴,在公共场所时风就很少会跟他说话,因为他是灵体别人看不到的关系,时风若是和他说话那就像是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时小白也不是不能理解时风,但还是有点难过。他又转念一想,时风再过一个副本他就能有实体了,到时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时风同进同出,还能主动地碰触到时风,光是想一想就好幸福。时小白痴痴地笑了,脑补着和时风手牵手在街头闲逛的画面,快要流口水。
时风眼角的余光瞥到时小白忽怒忽喜的,是半点搞不懂自家书灵的脑回路,这熊孩子又在想什么呢?
因着时风勒令时小白不许乱跑,时小白就不敢在图书馆里乱窜,特别乖巧地守着时风,哪里都没去。可他坐着坐着眼皮子就打架了,困意上涌,时风瞧时小白小鸡啄米样瞧得好笑又心软,就按住了时小白的头,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睡,这种能和主人亲密接触的好机会时小白怎么可能放过,他得寸进尺地挽住时风的手,把头枕在时风的颈窝,任由时风怎么撕他都纹丝不动的。时风拿时小白没办法,便由着对方如同考拉般抱着自己的胳膊呼呼大睡,好在灵体没有什么重量,否则时风的手臂一定会麻得断掉的。
时风呆到下午五点多才出了图书馆,时小白也睡饱了,又有精力去骚扰时风了。
时小白仍是抱着时风的胳膊的,他痴汉笑道:“要是别人看得到我,一定会嫉妒死我的。天底下那么多人,只有我能抱主人的胳膊。”
时风说:“你不是人。”
时小白不以为意地说:“唔,不是人也没有关系嘛,我是书灵有种族优势,嘿嘿。”
时风:“……”交流好困难。
时风在跨出校门时,又被人跟上了。
谷一鼓的跟踪技术实在不高明,他又人高马大的,往哪儿躲都没用。时风站定了,瘫着脸盯着躲在一棵树后假装自己是根草的谷一鼓,谷一鼓起先以为时风在诈他,打死不现身,可时风这一盯就盯了五分钟,谷一鼓扛不住了,慢腾腾地从树后出来了。
谷一鼓尴尬地笑笑,说:“嘿,时风,又碰面了,好巧啊。”
时风说:“不巧。”
谷一鼓说:“那啥,天气真好,太阳真圆。”
时风说:“大叔,我要打110了。”
谷一鼓说:“我不是大叔!”强调完自己的属性后他又忙说道,“喂喂喂,别报警,我不是可疑分子。”
时风冷笑,你都不可疑这方圆百里就没有可疑的人了。
谷一鼓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时风,说:“哎,既然都被你识破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我是个私家侦探,有人雇佣我来查你的事。”
名片上写着谷一鼓的名字,职位和联系电话,没有公司的名字,时风随手把名片塞进裤兜里,说:“你走吧。”
谷一鼓说:“不行!我是一个有格调的侦探,既然接受了委托人的任务,我就必须要去完成。对了,我跟你说,我只有二十五岁,没比你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