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岑峰又闹了好一会儿,这回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听见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然后又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他好像已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但我依旧心惊胆战地守在门边,一刻也不敢松懈。
很快蒋鑫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到你家门口了,岑峰那小子现在怎样来着?”
“他回房间了,你等我一下。”
我把堵在门前的柜子挪开,悄悄开了一条门缝,把脑袋探出去张望,确定岑峰的房门是紧关的之后,我迅速溜出房间,奔下楼冲到门口准备开门出逃,却猛地发现门被反锁了,这屋子里就两个人,除了岑峰,还能是谁干的?
我慌里慌张地从口袋里掏钥匙想要开门,突然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后,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我一个激灵,差点没被那酒气给熏死。
“你想要去哪儿?”
原来岑峰他压根儿就没有回房间睡觉,为什么一个喝醉酒的变态神经病套路也能这么深?
我又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
8
我瞪大眼睛,后背紧紧贴着大门,连气都不敢喘,此时岑峰和我的间距相差不到20厘米,我完全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你要去哪儿?”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我摇摇头,屏住呼吸回答:“不去哪儿。”
“你是不是想逃跑?”
“没有啊。”我继续摇头。
岑峰忽然弯下腰身,两只手牢牢环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抱起来抗在肩膀上。
“你干嘛?!放我下来。”
“走,洞房去。”
我死命挣扎,用力地踢踹他,捶打他,可岑峰似乎并不在意,任凭我怎么折腾,他就是不肯放开我。
我冲着门口的方向放声大喊:“蒋鑫!快想想办法把大门弄开!蒋鑫!你听得见我说话不?!“外面却没有人回应。
岑峰抗着我上了楼,走进我的房间,将我粗鲁地扔到床上之后,便整个人欺压了上来,他迅速将衬衫的扣子解开,脱掉丢到地上,然后是裤子,接着把最后的内裤也一并脱了。
这个死变态现在正一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猥琐的嗅来嗅去,一边用他胯下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往我大腿上磨蹭。
“媳妇儿别害怕,我活儿可好,保准让你爽翻天,喊床喊到嗓发哑。”
我忍不住咕滋地咽一口垂沫,完了完了,这下要惨了……
这种关键的时刻我也不指望会有英雄冲进来救我于水深火热了,求人还不如求己。
我快速扫了扫两边,把手伸到旁边的柜子上,抄起那盏床头灯。那是我之前用来砸蒋鑫的自卫武器,现在它又一次派上了用场。
我静悄悄地把床头灯举起来,经过上次的练手,这一次我保证一击必中,绝对不会打偏。我眯起眼睛,瞄准岑峰的头顶,心里默念一二三准备动手,岑峰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轻轻推了推他,他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我重新拿出手机来查看的时候,发现里面躺着六七通未接来电,全是蒋鑫打过来的,这会儿,他的电话又进来了。
“喂?蒋鑫”
“我刚才听见你们在屋子闹得挺大声的,那门从里面上了闩,一时半刻很难打开,你还好吧?“我吁了一口气,“现在没事了,他自己睡了过去,不过我今晚上不能再呆在这儿,你在外头别走,等我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强忍着岑峰身上那股熏死人的浓烈酒气,找来绳子,把他的手脚捆绑起来,有那么几秒钟,我气不过来,曾经想过要不要直接用绳子把他勒死,或者用枕头把他的脑袋蒙起来将他憋死,但我也只敢想想而已,毕竟我有贼心没贼胆。
临走前,我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把自己的房门锁了起来,这才安心离开屋子。
蒋鑫此时正靠在车子边上等着我。
“你的脸色看起来相当差。”他说。
我做了个打住讲话的手势,拉开后车门软了身子瘫了下来,被岑峰那个醉酒变态折腾了那么久,我现在整个人都虚脱的不行。
大概躺了二十来分钟左右,我这才逐渐恢复过来,然后开始告诉蒋鑫先前发生的一系列荒唐事情,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岑峰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那你今晚上打算住哪儿?”
“随便到外面找家酒店睡一晚呗。”我耸肩,“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困了,倒是肚子有点饿。”
“要不一块出去吃顿宵夜?”
“也行。”我点头。
凌晨两点半,蒋鑫开车带我去了一家吃香辣虾的宵夜店,这家店虽然地址偏僻,但却热闹非凡,前来光顾的客人都已经坐出了门口外面来。
“里面没位置了,咱就坐露天座位吧?”
“随便,不过我不怎么吃香辣虾,因为我吃不了辣。”
“香辣虾是主打而已,也有其他不辣的,你可以试一下它这儿的火锅,很不错来着。”
蒋鑫一边拿热水帮我清洗餐具一边介绍着这里的菜色。
“你对这家店还挺熟的嘛。”
蒋鑫敲了敲桌子,“以前读书的时候,我跟岑峰经常到这儿吃东西,吃了好多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