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好,并没有冷的感觉,可是到快要睡熟的时候,刺骨的冷气就冒了出来。山里的冷风透过缝隙一阵阵的吹进来,二少冷的身子都勾了起来,却又舍不得睁开眼睛,于是就这么硬挺着卷缩在地铺上,迷迷糊糊的想我这跑来受苦是干嘛啊!
穆梵在帐篷外面吹了一会儿风,这时辰平地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声了。同行的工人们大多都进入了各自的帐篷里休息,毕竟明天还有大量的工作等着。又一次大致规划了一下现在的进程,穆梵只能挫败的叹气,如果是闻大少同行,那么他们呆在这里的时间起码要缩短一个周。如今什么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穆梵一股烦闷涌上心头,那麻烦的东西……
等到身上的火气差不多灭了的时候,穆梵也吹了一身的冷风,哈着气进入帐篷,映入眼帘的就是闻二少卷缩着身子睡的不安稳状态,穆梵不耐烦的蹙眉,终究是不忍心,去空帐篷里抱了被子盖在二少身上,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了进去。
冷了很久的闻二少许是感觉到了温暖,自然的往热源蹭,死死的贴近穆梵躺严实了,穆梵轻轻动了一下,二少立马不忙的嘟哝一声又挨了过来。穆梵翻翻白眼也就由他去了,可惜过了几分钟闻二少又不舒服了,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怎么摆放手脚,索性摸黑伸手揪住穆梵的两只耳朵,一只脚跨到穆梵的下腹,还动来动去的寻找舒服地方。穆梵黑线的扭头看了看睡着的闻二少,终于确定这人不是故意整他的。只是耳朵上冰冷的触感,还有下腹处火热的摩擦,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又……穆梵恼怒的拍开了耳朵上作恶的双手,翻了一个身背对着闻二少。
热源变成了硬梆梆的后背,二少不满了,扁着嘴磨叽,人又没有清醒。穆梵被闹得不行,心想这小混蛋到底是什么该死的难看睡相,这么麻烦,叹口气又翻了过来把二少搂紧了,压着他的手脚赶紧闭眼睡觉。二少又磨了两下,终于觉得还算暖和,人也就安稳了下来。
穆梵松了一口气,接着放心的进入梦乡。本来一切安好,可惜没多久闻二少手被压疼了,不满的往外抽,睡着了的穆梵微微放松了力道,二少得空的手一下子就抽了出来,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吹,又直往热源放,逮着一处舒适的柔软处,二少满意的勾起嘴角,一歪脑袋睡的更香。
第二天一早,穆梵首先睁开了眼睛,先是近距离的看到凑到自己下巴的发丝,接着才是感觉到耳朵红的发烫。愣了一秒,知道是二少又在作恶的手之后,差点没气的喷血,合着他的耳朵给二少当了一夜的暖手炉。
搬起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穆梵看到二少睡的一塌糊涂,嘴角还带有一丝可疑的口水,终于忍不住重重的捏着二少的两边脸蛋大力拉扯。
“你给我起来。”
“死老哥,滚开……”二少伸手拍脸上的东西,嘴上嘀咕,眼睛却未动。
“少给我装睡,起来。”穆梵毫不留情的继续扯闻二少脸蛋,口气也越来越阴沉。
二少恶狠狠的睁开眼睛,正想破口大骂扯他脸颊的家伙,可惜发现是穆梵之后,整个人又阉了,有力无气的抱怨。
“干嘛啊!我要睡觉。”说完又赶紧闭眼睛,生怕慢了一步会没得睡。穆梵冷笑一声,硬是把二少提了起来。
“睡什么睡,出去搬石头。”
“什么?”这下二少是彻底被吓清醒了,搬……搬石头,只见他瞪大眼直视着穆梵,那意思在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哼!你想不想吃饭了,不干可以,自己去种谷子种菜……”藐视一样的看着闻二少,穆梵觉得这小混蛋估计连五谷都分不清吧!
“凭什么?”
“这里我说了算。”闻二少大吼。
“老子不干……”穆梵不说话了,看着闻二少冷笑,然后起身离开。
闻二少不当回事?他还就不相信了,难不成穆梵还敢把他饿死不成。想想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吃的差点,以后回去了补回来不就行了。想通之后闻二少也不纠结了,一向信仰及时行乐的二少根本就不知道担心为何物?于是二少被子一盖继续睡觉。
这一觉直把二少睡的通体舒畅,白天的气温要高些,盖上一条被子刚刚好。一觉醒来,二少伸了一个懒腰,正好肚子也叫了起来。爬出帐篷一看,天气也很好,太阳在西方位置偏了45°,唔!偏了45°,啊!那不是代表已经下午了。
二少这时才意识到不对,下午了,又想起先前穆梵的话。猛然惊醒,那丫的不会真不给他东西吃吧!这时远处正有一名工人疾步的走动,二少大声叫住那人。
“喂!你……你,哪里有吃的。”工人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回头看见是二少,竟然转身飞快的跑了。
闻二少马着脸看着工人像躲瘟疫一样的跑得飞快,差点没心肝上火。工人跑到了不远处的施工地点,二少好奇的走过去看那些人在山上不停的计算测量。没想到情况更是夸张,应该是工人们互相传递的结果。只要二少走近,10米之内的工人们迅速闪开,二少压下心里的不满,装作如无其事,一直走到正在指挥的穆梵面前。这期间硬是没有一个人跟二少打一声招呼,还有最可恶的穆梵也当没看到闻二少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
二少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肚子又饿的厉害,皱着眉死死的瞪着穆梵。穆梵根本就无视二少的视线,绕过二少就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