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听到洗澡眸色立刻染上一层欢乐：“洗澡？是泡泡吗？”

“嗯。”

“我也要洗！”锦瑟举手立刻跑过去，跳到无端的身上：“我很久没有洗那个泡泡。我要洗！”

无端拍拍身上的腰：“你现在是个大人模样，我怎么给你洗？”

“变成现在的样子就不能洗吗？”锦瑟有些委屈的蹭着无端的颈窝：“我肯定和以前一样不动，你给我洗，行吗？我想洗，我真的想洗。”

无端无奈失笑摇头：“行吧，进去吧，我给你洗。”

刚开始的时候无端还是有点尴尬，但是看小白毛一副享受的样子：“你这么喜欢洗澡？”浴室里烟雾缭绕漫天，锦瑟仰着脑袋，无端正在给他洗头发。

“无端，你为什么想要和那个叫做蝴蝶的人在一起啊。”锦瑟玩弄着手边的泡泡。

无端用清水浇着他的脑袋，看着白色泡沫下如雪的白发，他诚实答道：“我想要家人。”

“家人？”锦瑟反问有些困惑。

“嗯，家人，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父母，人嘛，总是希望有个家。”

“家人？家人？家人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就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吃饭，睡觉之类。很简单。”

锦瑟回头，笑的天真烂漫：“我不就是你的家人吗？”说到这锦瑟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你看你看，我们一起睡觉，一起吃蘑菇，一起去超市，你还给我洗泡泡，你不是我的家长吗？我不就是你的家人吗？”

无端没有料到锦瑟会这么说，摇头道：“你小子早晚要回神界，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锦瑟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你修仙啊，人是可以修仙的，你成了仙，就可以活千年之久了，到时候我就能去仙界找你。”

无端还是摇头，黑曜石深沉的眼眸里看不清愁思：“算了，当人不错。”

“那……在你找到家人，或者在我回天之前，我都给你当家人好不好？”锦瑟伸手抱住无端：“我喜欢在你身边待着，行吗？”

无端拍拍小白毛的背脊：“行，听你的。”

吹风机呼呼的响着，白毛虽然长却干的很快，无端的指尖在他柔软的发丝间抚弄，日常生活的家庭感浓浓不减。

这就是家人。

从一开始就这么开始了，然后谁也不知道。

锦瑟打开电视指着电视上的电视剧说：“无端，这个电视剧我追了好久了，昨天这个男的和这个女生吵架了，今天他们两个会和好吗？”

无端望向电视：“和好了。”

“你怎么知道？”

无端笑道：“这是电视剧的常规程序。”

“无端，你知道的真多，多的好像天上的星宿。”

“嗯，我也知道。”

两人排排坐，电视里是男女主角正在争吵，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你爱我你不爱我这样的主题，锦瑟歪着脑袋靠在无端的肩膀上，白色的发丝蜿蜒如溪。

无端顺手玩弄着锦瑟的发丝，本以为以后会陪自己的老婆看这种电视剧，如今居然陪着一个缺根筋的神仙……

不过……家人嘛。

两个人看着电视，直到电视剧快要结束。

“无端，为什么那个女生那样？他们不是在吵架吗？”锦瑟困惑的拉拉无端的手臂，无端抬头一看，女主角和男主角正在接吻……

无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锦瑟，义正言辞道：“她在安慰那个男孩。”

“安慰？”

“嗯。那个男孩子在闹脾气，所以女孩那么安慰他。”无端脸不红心不跳。

锦瑟盯着无端的脸看了半天，歪头想了想：“闹脾气？你们人类好奇怪，安慰人这么安慰？”

“嗯，关系亲密的都这么安慰人。”无端立刻补上一句。

锦瑟点头：“明白了，以后你要你难过，我也会这么安慰你。”

无端觉得自己的心猛的跳了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自己。

说多错多，无端也就闭嘴了，看了看时间，他问锦瑟 ：“现在睡觉吗？”

“再等等，电视剧还没有演完，演完，咱们再睡。”

无端松了一口气，接着靠回沙发上，眼睛偷偷的看着锦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总感觉满满当当。

打破两个人安然时光的是一通电话。

看着无端接电话的模样，锦瑟就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

“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女生吗？”无端握着手机，坐回到沙发上。

锦瑟点头：“就是那个和别人接吻的那个吗？”

“嗯。”无端揉着锦瑟的额角：“她说她失恋了，就在我家楼下，她想上来，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