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正有此意,不过不是让你玩死他。”凶荼笑出了声:“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真有些作用,昨晚我们圣洁的大皇子还有力气顶嘴,看看现在,还真是我见犹怜。”
“剔了仙骨他如果还能活过来,你就给本王好好调教他。我记得你手下有两个从神族叛逃的阉人?”
那是两名神族的宫奴,自小卖身入宫受尽折磨,对皇族恨之入骨,又见识尽了宫内精细手段,磋磨人是一等一的擅长,经常协助管教角弓府内不听话的姬妾。
角弓遥敬凶荼满杯,不待回应便自己喝干:“还是陛下考虑周到,若陛下狠得下这个心,臣定然好好款待大皇子,定教他在魔族待得乐不思蜀。”
渊明没有和他一起笑,却是终于仰头喝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角弓双目微眯,似遗憾似赞叹地打量了文华熙一眼:“可惜大皇子从此要成为只剩皮囊的奴隶,陛下,何不趁着他神智清明,玩一玩也就算了!”
“本王问你,成为魔后的唯一条件是什么?”
“哈,神族的杂碎说我们是极端的魔,只服膺于拥有绝对力量的魔王!魔后自然从来都是最美丽的——”
凶荼耸了耸肩:“他足够美,这就是本王容他活下来的理由。”
文华熙虽视线模糊,耳鸣声声,却也勉力听清了他们的交谈。
因魔族被嗤之以鼻的天性而存活下来,他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开不了口,却执拗地以涣散眼神注视着凶荼,不管被视为乞求也好,挑衅也罢,他催促着魔王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