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得了准话,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分出心思问沈黎昕,“你怎么用药水泡手?受伤了?”
“没,这药水可以让人手指灵活,我经常摸针,必须每天泡手!”
凌云霄见沈黎昕擦完手来到床边,身上还带着酒味儿,低头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笑着摸上对方柔韧的手指,在他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沈黎昕打掉他的手,“想睡就睡,不想在这睡就走!”凌云霄只好放开他,任他合衣倒在床上,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见了对方轻微平缓的呼吸声。
凌云霄浑身一阵无力感,本来想找他谈谈的,没想到沈黎昕这么简单就睡着了,这到底喝了多少酒?凌云霄撇撇嘴,把沈黎昕抱到床内侧,帮他脱了外衣,搂住对方的腰,见沈黎昕没挣扎,这才大胆的贴上去,闭上了眼睛。
天快亮的时候,沈黎昕推醒了凌云霄,在他没睁开眼的时候把一颗药丸塞他嘴里,凌云霄满嘴的苦涩,皱着眉头嘟囔,“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沈黎昕见他咽下去,翻身背对他,“保命的东西,再睡会儿吧!”凌云霄有点不放心,“你不会给我吃了能忘记你的药吧?”
“想什么呢?哪有这种药?”
“那就是盅?”
凌云霄盅一说出来立马觉得自己真相了,“那个……你不会真给我下盅吧?”沈黎昕翻过身子,和凌云霄面对面,“我这人薄情,你是知道的,我生活的环境不允许我有太多的个人情感。可我却从没拿感情当儿戏,既然许了你,就是认定了你。现在我的感情没有你来的那么深,但我知道,如果真的要找一个能相守的人,这个人非你不可。”
凌云霄听完也不在乎嘴里苦不苦了,紧紧抱住沈黎昕把他摁在自己胸膛上,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从僵硬变成放松,知道也许现在他对自己还不是爱,只是喜欢,是依赖,但他既然说他认准了自己,那就应该不会跑了。
凌云霄像个傻子一样,高兴的一直抓着沈黎昕的手不松开,沈黎昕也不好说他,任他牵着手一直到天亮,这才起来洗漱好了,穿好衣服之后在枕边拿了个紫玉盒子,在凌云霄不解的目光中走到柳不贤门口,撩起衣袍,跪下。
凌云霄拉他,“你又犯错误了?”
沈黎昕点头,“犯大错了……”
凌云霄笑了,“别逗了,犯多大错让你这时候在这儿请罪?”
沈黎昕拿着紫玉盒子不说话,柳不贤和卫长风自然是听见了动静的,他们打开房门,见沈黎昕跪在门口,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卫长风想拉沈黎昕,就见他手里那个紫玉盒子,立马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凌云霄一眼,眼光里闪过担忧。
沈黎昕双手托着盒子,“师父,我拿了你的情人盅。”
柳不贤匆忙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空空如也,急了,“里面的东西呢?!”
“吃了!”
柳不贤外衣也没穿,上来就抓沈黎昕的衣领子,语气少有的严厉,“吃了?谁吃了!这个孽徒!”
凌云霄抓住柳不贤的手,“柳叔,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柳不贤松开沈黎昕,气的在门框上拍了一掌,凌云霄伸出袖子挡住沈黎昕面前的碎木,他现在也知道了,沈黎昕一定惹大祸了,要不然柳不贤不能生这么大气。卫长风表情也很严肃,“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沈黎昕面无异色,没一点悔意,“我知道,情人盅,我给凌云霄下了情人盅。”
凌云霄错愕,真的给他下了盅?
柳不贤怒急一掌拍沈黎昕胸口上,“我打死你个孽徒!!”沈黎昕没有躲,卫长风和凌云霄也没反应过来,当沈黎昕被一掌拍出去他们才反应过来。凌云霄眼眶都红了,“柳叔!!”他飞到沈黎昕身边把嘴角已经带血的人扶起来,心里抽的泛疼。
沈黎昕惨白着脸,费力的单掌撑住地,坐了起来。心口冰寒,针扎一样的疼,他知道师父真的生气了,动了真火,现在恨不能一掌拍死他。沈黎昕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眼睛直直的看着柳不贤,“我,不后悔!”
柳不贤和卫长风看着沈黎昕,再看看凌云霄,柳不贤指着凌云霄,“你给他吃的什么!?”卫长风过去拉起沈黎昕,对柳不贤少有的喊了一声:“别纠结了,赶紧救人!你不知道你内力是寒性的,你真想打死他吗?”
柳不贤赶紧跑过来,扶着沈黎昕抗了凌云霄一肩膀,“滚开!”凌云霄对他出手打人还有气,刚想反抗就被卫长风摁住肩膀,对他摇摇头。柳不贤抱起沈黎昕,眼泪就下来了,“你个傻孩子,何苦呢?”
凌云霄看见柳不贤把沈黎昕小心的抱进房间,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是逆徒恨不能打死他呢,怎么现在又变成傻孩子?
卫长风拍拍徒弟的肩膀,颇有些感慨的说:“以后你活他活,你死他会跟着陪葬,你受伤他会陪你一起痛,他受这么重的伤你只会心痛,你们不能对对方有任何背叛,不管感情还是身体。如果他死了,你只会受重伤,之后娶妻生子没有任何影响,这就是情人盅!你身上的是雄盅!”
凌云霄听到真相之后,心里泛起一抹苦涩,沈黎昕觉得连累了自己,怕害了自己的性命。自己欠他的又怎么还的清呢?先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背信弃义他也没有计较,嗜骨红莲这种宝贝随便就让他吃了,雪莲也让他当白菜啃了,现在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