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傅上庸王慕容评却出列行礼说道:“陛下,秦乃大国。虽遇内乱,却非易攻破。圣上英明,然不及先帝。我等才干,不及已故太宰太原王。故而保持燕国稳定,方为头等大事。”
坐在皇帝身旁的可足浑太后明白他为何不顾众议,公然反对此事。因为如若出兵秦国,为保胜利,必派吴王慕容垂。但这样一来,便让吴王犹如蛟龙入海,放虎归山。自己和慕容评很难再将此人掌控手掌之中。
因此,她点头说道:“哀家亦认同太傅之言,此事作罢切勿再提。退朝。“说完带着小皇帝离开金殿。而一些明白此事缘由的群臣皆不禁摇头叹息。同时,吴王慕容垂则低头不语,暗自神伤地离开。
魏公苻瘦见燕军迟迟不来,便十分焦虑。于是,他休书一封并派人送到燕国吴王府。
正在府中借酒消愁的吴王慕容垂见一奴婢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府外有一秦人求见。”
慕容垂立即放下酒杯,说道:“请其进来。”
奴婢行礼称是告退。
不多一时,秦人走了进来,看见慕容垂之后,先是行礼,然后将怀中书信双手奉上。慕容垂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苻坚,王猛皆人杰也,谋为燕患久矣。今不乘机取之,恐异日燕之君臣将有甬东之悔矣。”
慕容垂知道,当年越王勾践剿灭吴国之时,便将吴王夫差流放至甬东。但眼下自身难保,如若此时再提攻秦,恐性命难保。因此,他意志消沉地对秦人说道:“回去吧。”
正因为可足浑太后和上庸王慕容评的意外援助,致使东线无忧。但西线却十分不顺。
身在安定的燕公苻武,心神不宁地在大厅之内踱步不止。这时,一名副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燕公,现已探知何人领兵。”
苻武忐忑不安地问道:“何人?”
副将回道:“左将军毛嵩。”
苻武听完之后,失声大笑道:“苻坚小儿太过轻敌!”然后又对副将问道:“他们距此多远?”
副将回道:“三十里,且已安营扎寨,似无意攻打安定。”
苻武则不满地说道:“此乃攻守兼备之法。”
副将一听,急忙行礼说道:“若是如此,安定暂可无虞。”
苻武却摇头说道:“唇亡齿寒。如若其他三公被灭,苻坚焉能放过我等?”
副将立即恭维地说道:“燕公睿智。”
苻武继续说道;“本公要让苻坚知晓,何人可为秦国之主!”
而与此同时,毛嵩身旁的副将行礼说道:“将军,今夜是否多加岗哨?”
自以为是的毛嵩将嘴一撇地说道:“四公弹丸之地,竟敢反之?如今秦国精锐倾巢而出,料定尔等闭城不出,烧香祈福。”
子时,万物皆已沉睡。毛嵩及其众位将士因误认苻武不会主动出击,所以除了少数站岗放哨者,其他人等安然入睡。
突然。在皎洁月光之下闪出数不清的黑影。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毛嵩驻扎营地,发起攻击。因为秦军事先没有防备,因此占了下风。
熟睡的毛嵩突然被外面的厮杀叫喊声所惊醒,睁开双眼的他见帐外火光冲天喊杀一片,便顾不得未穿盔甲赤脚跑出帐外。此时秦军败局已定,故而毛嵩欲想回到帐内,拿上钱财逃跑。但却被精神焕发的苻武催马拦住。
无有退路的毛嵩一心只想保全自己性命,于是双膝跪地地苦苦哀求道:“燕公饶命,小人愿为燕公效力,马首是瞻。”
坐在马上的苻武微微一笑,跃马而下,来到毛嵩面前。抓住救命稻草的毛嵩立即俯身抱住苻武的左脚,泪流满面地仰望苻武。而苻武却轻蔑地说道:“亲吻本公双足,便饶其性命。”
周围众人皆止住不打,目不转睛地看着毛嵩。只见毛嵩毫不犹豫地亲了一下苻武的左脚,然后正想亲右脚时,苻武手起刀落,将其人头砍了下来。众人吃惊地看着苻武。
但苻武则高声说道:“如此胆小鼠辈,本公留有何用?”
见主将已死的秦军根本无心恋战,四处奔逃。
苻武俯身拿起毛嵩的人头大喊道:“下一个便是篡权夺位小人苻坚!”
热血沸腾的众将皆振臂高呼道:“杀死苻坚!杀死苻坚!”
上邽,赵公苻双正与他的得力手下苟兴喝酒。
苻双说道:“再过两个时辰,后将军杨世成便带兵至此。不知将军可有应对之法?”
苟兴一笑说道:“赵公宽心,区区一个杨世成,末将取其人头犹如探囊取物。”
苻双一听,高兴地说道:“如此甚好,本公便可高枕无忧。”
苟兴双手敬酒说道:“烦请赵公稍等片刻,待末将取来小儿人头为您助兴!”
苻双满意地说道:“本公在此静候将军佳音。”说完二人一同饮下杯中之酒,然后苟兴行礼退下。
后将军杨世成虽带兵一路奔波疲惫,但却丝毫不敢怠慢,时刻准备迎战。正当他们行军之时,突见远处尘土飞扬。杨世成立即明白敌人已到,便下令道:“众将听令,凡取敌军首级者,必有重赏!”
将士们齐声喊道:“遵命!”
片刻之后,苟兴就带兵来到杨世成的面前,且不屑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杨世成。闻名不如见面,也不过如此!”
杨世成见对面为首将领目空四海大放厥词,便生气地用手一指苟兴问道:“来着何人?竟敢如此猖獗!”
苟兴则一翻白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