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解下外衣,强忍着恶臭一把扯过她的手臂,用外衣罩住她。再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夹子。
“啊——!”锯齿甫被扯离肉身让她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即使男女有别,这种情况下仍不得不伺候她洗浴。
待洗净脏污后才发现她的肌肤光滑嫩白,苍白的面容不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却让他觉得非常养眼,那张脸还镶着明星一般的眼眸,比之城里艳冠群芳的花魁还顺眼许多。
他想起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由这身娇贵的皮肤判断,这姑娘大概是谁家的落难千金吧。
晨间醒来,是因为从窗隙洒落的阳光,照耀在她面庞上。
她饿了。
前五日至少还有草叶吃,昨日受伤起便没再进食。
然而,清早一身干净地醒来,身心是非常愉悦的,她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那么清爽了。
她坐起身,歪着头打量这地方,再望向刚进入房内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好看,比她在前主人家见过的任何一个还要好看。她学会的人言不多,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那种惊艳。
墨玉般的眼瞳,高挺的鼻梁,侧脸如刀削俊朗,她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眉眼。
那让自己着迷的脸的主人,正扶着自己,走到木桌前,坐在木椅上。
她盯着桌上的东西,再不解地与他对望。
见了,他只好指导她如何使用这些洗漱用品。不得不感叹,还真是娇惯的大小姐。
谁知更悲惨的还在后头,他备好饭菜后,自顾自吃了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被看得不耐烦了,问:“怎么不吃?”难不成要他侍候?
她不知该怎么回话,于是垂下头默默地学他拿起筷子,试图夹起眼前的鱼丸。
刚夹好收紧筷子,鱼丸便弹到一边。她皱眉,再接再厉地夹起,鱼丸直接跳出盘子,掉在桌面上。
再次试着夹紧,鱼丸滚得更远了。
她恼怒地丢下筷子在一旁,用手抓起逃亡的鱼丸,放到自己碗里。
他无语凝噎,一般人夹不住鱼丸都知道把筷子插入鱼丸中央吧?这娇贵的大小姐竟然直接用手,她真是被伺候惯了连筷子都不会用了?
那她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看,该不会是在研究自己怎么使用?
见她伸出手,似乎打算用手扒饭,他赶紧握住那纤细的手腕,把勺子塞进她手里:“别用手,脏。”
她苦恼地盯着他,他只好手把手教她使用。
当他放开手,她是成功舀了一匙饭菜,可桌上也洒出了不少。
她瞅了眼桌上的饭菜,再委屈地看着他。她从来没在人类的饭桌上吃东西,都是在猪圈里低着头对着食物就啃。桌上这些,实在是,用不惯啊。
他无奈投降,一匙一匙地喂她。心里安慰自己道,下次教也不迟。
饭后。
“你叫什么名字?”
她颦眉,思考着这句话怎么回答。按记忆,这是要回答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可是,自己一个畜生,哪来的称呼呢?
见她困扰的模样,他想,就算没有字,总该有名的吧?可她好像不知该怎么说?
他确定自己捡到她时她没磕碰脑袋,因此排除了失忆的可能。
那她又是为什么这般模样?
——死猪!
她想起了,前主人们经常对着自己叫的两个字。虽然印象中似乎前主人们对同伴也是这么叫,可她还是努力地摆出唇型。
她不会说人话,只能模仿唇型,期望他能明白。
“诗淑?”他不太肯定地问。
她用力摆头,重复一次。
“惜春?”他只好再猜。
她又摇头。
“思纯。”这次他很肯定地说。毕竟这名字和她一汪清水似的大眼睛很般配,他想,她该是人如其名,思想纯净又纯粹。
因为,从短短认识的两天里,她的心思都毫无保留呈现在自己眼前,让他瞧一眼,就了解她在想什么。
一如她,□□的身子。
他的脸腾地一红,他不是没见过女子的luǒ_tǐ,可这么干净的处子身,他却是第一次见。
似乎,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了。
她原想纠正,可看他呆呆的样子,也放弃了。
待回神后,他又问:“你从何处来?”
思纯歪斜脑袋,想了半晌才摇头。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就不知道哪个方向是通往前主人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