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想过不做和尚之后,就把头发留起来,可是,他没想过要留这么长,跟个女人似的!
“剪…剪了?”柳奶娘差点没尖叫出声:“不行!至少今日不行!”
“为什么今日不行?”阴祭天蹙起眉头,转身就到室内想找剪刀把头发剪了。
柳奶娘忙拉住他,带着一丝哀求说道:“少夫人,您就看在少爷辛苦替您锻制的这件衣袍的份上,忍一忍,好吗?”
阴祭天低头看着身上的华服,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柳奶娘见他有松动的迹象,再接再励说道:“少夫人,今日是特别的日子,您就忍过今日,今日过后,您要剪要剃都随您!”
“到底今日是什么大日子?”
阴祭天就不明白了,求元节跟他有没有头发有什么关系?
难道只是为了在重大的日子里,让北冥开心一些?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北斗的声音:“少夫人,少爷正在大厅等您用早饭!”
“就来了!就来了!”柳奶娘忙替阴祭天应道,趁着他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拉进室内,替他梳洗一翻!
北斗心疼自家少爷在大厅等了长时间也没有等到少夫人出现,所以,在未经少爷同意之下,悄悄地离开大厅,跑到后院来请人。
谁知在门口等了两盏茶时间,仍未见少夫人从房里出来,心里不由地感到着急。
就在他准备再次请人的时候,房门被人缓缓地打开,一张绝世无双的精致面容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北斗浑身一怔,不禁屏住呼吸,生怕破坏掉眼前绝美的画面。
他以为看多了自家主子与轩辕公子的俊美容貌之后,就再也无人能让他看得着迷,可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人能跟主子与轩辕公子媲美的人存在。
阴祭天见北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悦地蹙起了眉头,毕竟被一个男人盯着看,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故意单手竖在胸前,正经百八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让北斗施主久等了,真是罪过罪过!”
站在身后的柳奶娘立即锤打自己的胸口,真是造孽哦!
她辛辛苦苦地替少夫人梳了一个如此好看的发型,竟然轻而易举地被一句‘阿弥陀佛’破坏了所有美感,甚至让她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北斗听到阴祭天又是贫僧,又是施主的,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赶紧回过神,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少夫人,请!”
阴祭天从房里走了出来,当即,传来‘啪’的一声响。
北斗抬头一看,就见正在扫地的家仆望着他们这边看直了双眼,手里的扫帚跌落在地都毫未察觉,仍摆着拿扫帚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着两只手。
身后的柳奶娘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表示十分满意自己今日的杰作。
北斗狠狠瞪眼扫地的家仆,接着,冷扫周围一圈,发现不止扫地的家仆,就连在擦窗的家仆也都看出神,用湿透的抹布擦在纸窗上,片刻,整扇纸窗只剩下一个木框架子。
还有正在修剪花圃的家仆,多余枝叶没有剪掉,却把观赏用的花给剪掉了。
北斗脸色一黑,沉声训道:“院子里所有人,自己主动到慎管事那里领罚!”
接下来,在去大厅的路上,每个见到阴祭天的人,一个个就像是被迷了魂似的,不是傻了,就是呆了,尤其走进大厅的时候,所有人仿若一瞬间静止般,鸦雀无声,静得吓人。
正在低头看书的北冥察觉到周围气氛起了变化,疑惑地抬起头。
北头在北冥抬头的刹那,身形一闪,当下把阴祭天整个人挡在了身后。
突然间,他不想让少爷看到少夫人的模样。
真怕少爷见到少夫人之后,承受不住惊艳的画面,身体又出现异常!
特别是近些日子,少爷身体变化越来频繁,这并不是好事,只怕少爷的身子越来越差。
北冥只看到张奶娘和柳奶娘,蹙了蹙眉头:“寂天呢?”
张奶娘与柳奶娘对视一眼,瞟看被北斗挡在身后的阴祭天,偷偷地窃笑起来。
阴祭天疑惑瞪着北斗的身背,见无人答北冥的话,只好应道:“我在这!”
说完,他往左移了两步,打算从北斗身后走出来,谁知,北斗也跟着往左移了两步挡下了去路,似乎有意不让北冥看到他。
北冥听到阴祭天的声音,淡漠黑眸迅速染上浅浅的笑意,尤其看到露在北斗身外的衣袍,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过来!”
接下来,他看到北斗一会往右移,一会往左移,牢牢的挡住阴祭天,就是不让他出来。
北冥脸色不由一沉:“北斗!”
北斗一惊,用手挡住身后的人,恭敬说道:“属下认为少爷还是不要见少夫人为好!”
北冥微眯起眼目:“怎么回事?”
北斗跟在他身边多年,并不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
身后的阴祭天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北斗:“你们有完没完啊?”
一个让希望他穿好看一点,让北冥在今日里能过得高高兴兴的,而一个却突然改变主意,不让北冥见他,真是够折腾的,而最受折磨的那个人偏偏还是自己。
北冥在阴祭天走出来的瞬间,目光顿时定格住。
眼前的人就像专门盅惑人的妖精,美得让人感到窒息,美到让大厅失去了色彩,让所有人都成了背景,而他的眼里独留着妖精般的美魅身影。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