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为程玲做完辩护,随即坐下,微扬着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天鹅,谁也不放在眼里。
就好像,这场官司,他赢定了!
顾惜想要看到宋寒时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惜宋寒时依旧没如他的意,面无表情地坐着,鹰眸死死锁定被告席。
但其实李月最清楚了,但凡他家少爷这个样子,就表明,他认真了。
一般情况下,天王老子来了也赢不了认真时的宋寒时。
“少爷,可以让范秦上场了吗?”李月好心问道。
宋寒时淡淡瞥了他一眼,拿出毒舌的本领,挖苦:“慌什么,你以为是排兵打仗?还上场?”顿了顿,他又说,“就算排兵布阵,也要讲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先让他们得瑟得瑟,飞得越高,摔得越狠。”
李月认真思考,好半晌才说:“少爷,这就是三十六计里的十六计,欲擒故纵!”
宋寒时瞪他,嘲讽道:“就你能耐。”
李月却以为他是在夸自己,挠着后脑勺,憨笑:“嘿嘿,这都是谢佳的功劳。”
他十三岁就跟着宋寒时去当兵,基础课根本没学,往好点儿说就是为国家为人民,牺牲了自己学习知识的宝贵时间,说白了,就是一老文盲!
能知道三十六计,也是跟着谢佳混出来的,所以他老爱跟着她去开-房,就因为她总拿趣味学堂来引诱他,上次让他买草莓味的口香糖,她用英文发来的,也是为了让他锻炼英文拼写。
就此以后,俩人只要一开-房,谢佳美其名曰: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他们必须将开-房进行到底。
虽然,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占他便宜。
比如,把房里空调开到最大,让他把衣服脱了学习。
有时候他不乐意,她就让他操正步,训练,反正总想办法让他脱就是了。
再有时候,谢佳玩兴奋了,还捏他胸肌两把,还找借口说是要写小说,没有真实的体验,写不出代入感。
于是李月严肃的批评了她,写军旅题材的小说,最忌讳男女暧昧,因为军队是很严肃的地方!
可谢佳不赞同,一大堆歪理,什么军人也是人,也有需要,这样的混帐话,他听不下去,罚她在房内小跑。
凭着谢佳那怪脾气,她当然不会听他的。
然后俩人不欢而散,所以他今天才有空跟着他家少爷来上庭。
而宋寒时听闻李月提起谢佳,就帮着柳真真多问了一句:“对了,你和真真的同学进展得如何了?”
李月一脸茫然:“什么进展?”他不就是跟着她学习书本知识么,以后好在生意上帮到他家少爷。
宋寒时死死盯着他,严词厉色道:“你小子可别像顾惜那混蛋一样,只晓得和女人玩暧昧哈,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李月苦着脸,“少爷冤枉啊!”
宋寒时打断道:“少来!要你敢玩弄别人姑娘的感情,你叫我老天爷也不管用!”末了,他补充道,“更何况她还是真真的同学。”
李月在心里唾弃,他家少爷不就是惧内外加宠妻狂魔,所以才害怕他耍谢佳么!还说得辣么大义凛然!
“少爷,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李月军礼行得铿锵有力,不像是在说笑。
宋寒时愣住。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不会是真喜欢男人吧?”
闻言,李月急得满面通红,‘我我我’了好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宋寒时懒得听他啰嗦,恰在此时检方的结论出来了,他们认为刘海的辩护有效。
就在检方代表即将说出庭审结果时,宋寒时慢慢悠悠地举起了手,“法官大人,我还有证人。”
法官以前是宋老爷子的部下,宋七少有要求,他不敢不从,但还是做足了官架子,说了一大堆废话,才让他请新的证人上庭。
宋寒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如何帮程玲争取最长的徒刑,根本就不在意顾惜。
而一旁的李月兴奋极了,见顾惜一副吃shi的嘴脸,抱着宋寒时的胳膊摇啊摇,“少爷!你看那二世祖,头顶都气绿了!”
宋寒时差点笑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了自己的嗓音:“李月,头顶泛绿是他遇上隔壁老王了。”
呆萌的李月好奇问道:“他新家隔壁住着姓王的人?那个人和他头顶泛绿有啥关系?”
真是对牛弹琴!宋寒时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再啰嗦试试。”他语气中是满满的威胁。
李月预感到浓浓的威胁,死死咬唇,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而范秦已经开始称述犯罪事实了,宋寒时也没空再搭理他。
范秦说得那一个声泪俱下,反正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程玲身上,程玲因为有顾惜撑腰,大呼冤枉,还说宋寒时是恶意毁谤。
而她用自己的账户给范秦打钱的证据,宋寒时早已传给了公安机关,公安机关提出证据,甚至还包括银行监控视频。
铁证如山,程玲瞬间煞白了脸。
而顾惜的脸也由绿转黑!
自己背后的大主都慌成了这样,刘海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眉宇间还残存傲气,但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少爷!你真厉害!你不去当检察官真可惜了!”李月这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感慨。从五岁开始跟着宋寒时,他对他的敬仰之情,宛若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小时候,他家少爷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孩子王!长大了,就是坏人闻风丧胆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