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亗顾自捣药,随口道:“嗯。”
蘑菇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温亗拿了个小药杵给他道:“你也磨这个,轻轻磨便可,莫使蛮力。”蘑菇有了事做,连忙乖乖点头,对付他手中的药杵。
温亗只是见他无聊,又怕他伸手不小心打碎什么,或吃了什么,都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指望他能磨多少,只教他轻轻地,磨不了药,便多磨些时间罢了。
“糟糕!洒出来了!”
“无妨。”
“这样磨得好不好?”
“可以。”
“我厉害吗,是不是特别厉害?”
“……”
平日里索然无味的捣药,在蘑菇叽叽喳喳的话语里,竟过得格外得快。第一个病人上门,蘑菇还意犹未尽,拿着他的小药杵不撒手。温亗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偏房,只好带着手捧药杵的蘑菇一起去诊室。
来得多是同村的村民,皆对这漂亮可爱的少年新奇不已。温亗还来不及开口,蘑菇便大大方方告诉人家,“我已嫁给温亗有两日,哦……我叫……”
“温月,内子温月。”温亗拦了蘑菇话头,没让他说出那个他自己引以为傲的姓名。
蘑菇正要辩解,便听那村民惊讶道:“温大夫竟已成亲,这样的喜事,何不摆酒贺上一贺?且温大夫素日为善,村里老老小小,哪个不念着您的好,说什么也要寄上一份贺礼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