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抬头,来人是一个穿着和向晨一样的......服务生?扬了扬下巴冲着向晨那边说:“让他来点。”
服务生看了向晨一眼,然后对安澈说了一句稍等,向晨正给颜女士开着酒,一脸堆着笑,攒的向北北不停的说好话,服务生走到桌前跟颜女士问了一声好又对向晨说:“那边有个男人找你。”
向晨顺着看过去,脸上依旧挂着笑:“找我干什么?”
“点餐啊。”
把自己手上的酒递给小服务生,扫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给颜姐倒酒,照顾好我儿子。”
小服务生抱着酒瓶子眼角抽搐:“我怎么觉的你这语气像遗言......”
向晨笑着没说话,直接走到吧台拿了一个高脚杯放在托盘,又到酒柜那边拿了一瓶标价最高的红酒,安澈以为向晨看到自己会掉头就走,没想到这人居然带着一张笑脸迎了过来,不了解他的想法,看不懂他的意思,安总有些焦躁,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向晨,后者走到安总面前轻轻弯□,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这位先生,需要红酒吗?”
安澈眯着眼睛看向晨:“我需要跟你谈谈。”
向晨把高脚杯放在安澈面前,自顾的打开红酒:“没什么好谈的安总,我们存在认知上的差异,如果继续谈下去只会让大家闹的更僵,我现在可以笑着为你服务,你也不想吓跑我吧?”
“你别忘了,之前我们签了合同......”
向晨拿起桌面上的毛巾裹在红酒瓶的瓶口上,然后轻轻抬起,浓郁的红色一顷而下注进高脚杯中:“合同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果安总执意要拿合同说事我也没办法,我一穷二白的,除了一个儿子什么都没有,安总不费任何力气就能碾死我一只小蚂蚁,可碾死了我,安总得到了任何利益了吗?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买卖不成仁义在。”
安澈冷着脸拿起向晨倒的酒一饮而尽:“你想怎么样?”
向晨盯着空杯子笑意更浓了:“不想怎么样,我现在进不了任何企业,只能在这间西餐厅当个小服务生,站在最底层的位置仰望着安总,我们之间存在的差异太大,就像此时的位置,你是坐着吃饭的而且点了一瓶一万以上的红酒,而我,一个伺候你吃饭给你倒酒的,我的要求不高,只是想留住这份工作,能按月交上房租就好。”
安澈皱眉:“我什么时候点酒了?”
向晨拿着酒瓶又倒了一杯:“你都喝了。”
“......”
餐厅门口一阵咋呼,胡杨咬牙切齿的跑了进来,站在餐厅中间找向晨的影子,向晨挑眉:“在这。”
胡杨抹了一把脸冲向晨跑过去:“晨晨!跟我走!”
向晨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胡杨蹦高:“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今天居然有人来舞蹈室挑衅,我一个人拼他们十几个累的跟孙子一样!还不依不饶的!他爷爷的!当我胡杨是软柿子吗!这是单挑吗!这明显群殴!我舞蹈室那群小鬼都是豆芽菜,一个一个到关键时刻都残疾!跟我走!杀杀他们锐气!”
向晨摇头:“别,一个人对十个是群殴,两个对十个就不是群殴?我不跟你现眼去。”
胡杨气的发抖:“你......你还是我认识的晨晨吗!!”
“我不是......”
“不行!你跟走!!”
拽着向晨的手就要往前走,向晨一把抱住安澈的胳膊:“我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