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不由叹气。
这个忙,不是说帮就能帮得到的。
被秦灿闹腾了一下午的颜璟,也是累到不行,虽然很想把那家夥狠狠揍一顿後丢下山去,不过又唱又跳的模样其实还挺好笑的,尤其是被水浇了一身又被铜盆罩住脑袋,那脸上变化的表情别提有多逗。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似乎终於找到了一个出口宣泄,只不过猜测和应对秦灿下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也是一件挺费精神的事情。
耳根子总算清净後,随意吃了点东西,接著一挨上床榻,就睡得死死的。
到了後半夜,颜璟突然觉得床帐里很热,身上不知压著什麽,出奇地重,想翻身却一动都动不了,胸口闷闷的,气都喘不过来。
挣扎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外头正好一朵阴云遮住月光,只留檐角下挂著的灯笼在夜风里一晃一荡地亮著。
借著那点微弱的光亮,颜璟惊见一个黑影压在自己身上,下意识伸手要去拿藏在枕下的匕首,却发现自己两只手被分别绑在床栏上。
「什麽人?!」厉声叱问。
外头遮著月亮的阴云缓缓飘开,银色淡薄的光亮穿过窗格,一点一点照亮那个压在颜璟身上的黑影。
看清楚来人,颜璟双眼一瞪,怒道,「大半夜的发什麽疯?」
「这……不、不、不叫发疯。」
秦灿一张嘴,满口的酒气,似乎喝得有些多了,说话的时候舌头一个劲地打结,见到颜璟质问他,便咧开嘴「嘿嘿」地傻笑,「乌、乌衔枣实园林熟,蜂采……蜂采桧花村落香……现在,你就是那枣子,我要、我要把你吃下肚。」
「吃你个大头鬼!」
颜璟踢蹬两下双脚,想把这个重得要死的家夥从自己身上掀开,但奈何双手被制,双脚被压在他身子底下,再怎麽踢蹬都使不上全力。
被颜璟骂了,秦灿只是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的疑惑,想了一想,接著双眼一亮,「如、如果你不喜欢刚才那个说法的话,我们、我们就换一个……现在,现在你就是那桧花,我就是那胡蜂,我要……呃……我要采你这朵……」
噘著嘴嘟嘟囔囔地凑了过去,就在要亲到颜璟脸颊的时候,秦灿「哎呀!」一声惨兮兮的哀叫,捂著被颜璟额头撞到的鼻子直起身,小声哼哼著,「好痛……」
颜璟黑沈著脸,那一下还算是轻的,知道秦灿这会儿醉得厉害,再生气地打骂,也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用处都没有,於是压下心里的怒气,「秦灿,你醉了,不要胡闹了,快点下去,不然回头有你好看的。」
结果对方根本不受威胁,反而一副死而死矣的态度,「反正你也不想理我,咱们就把该干的事都干了,然後算在一笔帐上。」说完低下头去封堵住颜璟的唇舌,夺取了他所有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