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句“对不起”的含义有很多,也许是为之前突然间的疏远,也许是为当时的误解,也许是其他的,魏然没有追问更多,他只是抬手揉了揉成远额前的碎发,说:“头发该剪了。”
出院之后,成远并没有去魏然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家,麻将馆的生意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其实成远住院这几天成茉莉的麻将馆也跟着停业了。他看见成茉莉呆呆的坐在麻将桌前,摆弄着手里的筛子,看见成远回来了,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成远上了楼,将自己关在屋里。
成远一回到屋里就在床底下拉出一个纸盒子,打开里面几乎全是零钱,将纸盒子堆得满满当当。他一毛一毛、一块一块的清理着,仔细的数着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全部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