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德德?那勒斯伯爵,霍克之子,如果说这一个儿子对霍克来说有什么值得他称赞骄傲的话,那大概就是从来不愤世嫉俗的个性。有个如此强大的父亲,数百年过后甚至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父亲,恐怕终其一生到死,不管在哪一个地方,他都只能隐藏在父亲的余荫之下,换成其它骄傲的人来说,恐怕个性早已经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但是理查德德德?那勒斯从不,他打从内心为父亲的强大感到骄傲,而且不因此而心怀不甘, 心中甚至连一点点的芥蒂都没有,平时父亲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有自己的意见他也不会隐而不发,想做什么就会去做,对待其它的官僚总是一脸笑意,看似相当无害,其实心机一点也不比霍克少,想在他的手中拿好处,比拔老虎的毛还要难。
甚至有人认为宁可跟霍克打交道,也不愿意跟他的儿子打交道,霍克的个性是他说不愿意,不管怎么劝说都不可能扭转他的决定,而理查德德德,就算是他心里不愿意,他也不会直接了当的跟你说,总是一脸笑眯眯的让人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然后花费无数的心血和时间,失败无数次之后才能体悟对方根本就不考虑。
因此,当左相对上那一张笑眯眯温和的脸庞时,他忍不住抖了一下手。
他的确是因为得到这个可以瞬间正面击倒敌人一拳的消息而太过兴奋了一点,于是竟然忘记还有正规军跟私人军队这一回事,更糟糕的是他忘记那勒斯家还有理查德德德这一个难搞的对手。
但是他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的确,将军大人发动的是私人军队,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当这些私人军队浩浩荡荡的前往前线的时候,会带给周遭的人民多大的恐慌,我们之前才因为大意而失去两座城池,现在又引发如此大的骚动,人心彷徨容易不安啊!」左相的表情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一些反左相的臣子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但理查德德德脸上依然是温和的微笑,甚至是十分认真的听取左相见解的模样。
「惊扰民众的确是不该,但是我想我飞齐的子民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胆怯的人才是,尤其我国和翔龙的边境发生战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那勒斯的私军向来纪律严明,不曾有过骚扰民众的恶闻,因此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发生才是,若有,那勒斯家族上上下下愿意承担过错,盼陛下看在我父刚失去最重要的弟子心情沉重的份上,可以网开一面。毕竟臣下心想,一个重情重义的臣子,怎么都比无情自私只懂落井下石的人来得好。」
左相深吸一口气,差点就开口回应,这话要是一回,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那一个落井下石的人?
只是这个小子会不会太不客气了一点,看他对其它人说话都还懂得客客气气掩饰,对他竟然敢说得如此明白挑衅?
「我知道了,那勒斯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他动用的是他的私军,我也没有需要插手的地方,只是记得提醒他,就算是私军,下次出动的时候提醒我一声,免得烦心。」
国王说的这话,乍听之下很像是在警告理查德德德,但是实际上却让左相黑了脸,平常总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国王今天竟然完全转了风向?
如今没有国王的支持,他也不敢太过于造次,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理查德德德那一张仿佛无害的笑容,跟国王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满怀不甘心和不解,退朝想办法再起风云。
「那勒斯大人,今天左相的事……」
不只左相想不通,退朝后一路上也同样有想不通的人在,但是没有多少人敢鼓起勇气去问一个笑面虎,除了理查德德德,那勒斯本人的心腹兼护卫海涛之外。
「放心,暂时之间不会起什么风浪。」
「但是国王这次为什么会支持您,而非左相?」国王刻意用左相的势力来打压那勒斯家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因为其它人对今天会发生的事情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偏偏是几个当事人没有半点在乎的模样,好象今天最后的结果,国王的反应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一样。
「当然,是你们太过于习惯一个定向的思考,每个人都知道国王刻意用左相的势力来打压我们那勒斯家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左相同样也是这么习惯,因此当今天左相提出来这件事时,你们的思想完全往这里偏,却忘了国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们的国王陛下好大喜功已经有多长的岁月?在还没登基之前,就以统一整片大陆为目标,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又是一次大战的开始,但是父亲大人一直认为这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因此不愿意出手浪费力气,让国王一直非常困扰,如今,国王连动都不用动手,翔龙敢出诡计谋害夏特拉,已经完全超出了父亲的界线,终于让父亲出手为夏特拉报仇,我想国王陛下此刻恐怕是开心得不得了,又怎么可能阻挡父亲的行动,更让陛下高兴的是,不但父亲动了,还是用我们家族自己的兵力,这下子不但如了他想要称霸这一片大陆的心,也变相的降低我们的力量,如果国王陛下还有当年的英明在,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