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眼睛盯着下首的一个中年白面书生,此人武功甚是不弱,嘴唇极薄,面色阴冷,一看就是能言善辩、奸小之辈,所用兵器为一把钢骨折扇,内藏暗器,为两寸长的钢制淬毒小箭,近距离交手,机簧控制的小箭突然射出,中者立即见血封喉,端的是歹毒无比,防不胜防。
见张帆问自己,白面中年文士双手一拱,说道:“大人,在下范允文,我愿意把我知道的和盘托出,只希望大人能留得在下一条性命。”
张帆冷冷一笑,道:“那要看你供述的情报有没有价值了,刚才我看见你在突围之中伤了我们不少人手,如果是没用的情报,是不足予抵消你的性命的。”
只见范允文朝地上的高大老者一拱手,道:“高执事,对不住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地上的高大老者高执事伸手颤抖地指向范允文,口中连声说道:“你,你……范允文,你要是敢胡言乱语,老夫定将你碎尸万段。”高执事口不择言,说完挣扎着伸手拉向范允文,可惜此时的高执事功力被封,被范允文衣袖一抖,震得重新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不理高执事,范允文转身朝张帆拱手道:“大人,你们在这如意赌坊和春风酒楼是搜不出任何东西的,别人不知道,但在下是高大人的心腹,我知道如意赌坊和春风酒楼的所有钱财和起事用的兵器都不在这里,而是藏在城中孙员外的府邸,这孙员外的女儿是我们高大人的第三房小妾,所有的物事都藏在孙府。”
张帆问旁边的一个卫兵道:“这孙员外为何许人?”
此卫兵为王武专门派在张帆身边伺候的,对整个天应城都比较熟悉,已备张帆随时询问,见张帆发问,忙拱手道:“长老,这孙员外为天应城的名人,我们执事大人的好朋友,自从我王家统一天应城后,就彻底投靠了我们王家,在帮助我们王家统治天应城上是出钱出力,不遗余力,想不到竟然是薛家的暗桩。”
张帆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要说朋友,有时候就是亲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张帆对王初雪道:“初雪,事不宜迟,我们应该赶快赶到孙府,以防敌人闻风而逃。”
王初雪道:“一切小帆哥作主。”
张帆顾不上休息,手指连点,如法炮制,把范允文几人内力封住,对几名亲卫说道:“把几人带走,现在赶去孙府。”
几名亲卫高声吆喝,留下一个小队二十人在如意赌坊驻扎,大队人马重新杀向孙府。
再说王武几人赶向春风酒楼时,已是夜深,这一路没有张帆这样的高手坐镇,大家仔细商量着进攻方案,到了春风酒楼,众人仔细观察,这春风酒楼乃是独立独栋三层木楼,耸立在街边,前面是一个院子,只有一道低矮的院墙,翻墙而入并不难,但是院墙的后面,一道大铁门紧闭,如果是硬闯,楼道狭窄,砸掉铁门必然惊动里面的人,再逐屋搜杀,损伤必大,正在几人不知如何进攻的时候,王武出了一条毒计,此人不愧为天应城的头领,武功不及张帆的几名亲卫,但要说到计谋,那也是一等一的。
只听得王武道:“几位兄弟,我们不用强攻,只需把春风酒楼团团围住,辅以强弓,我这就命人四处放火,待里面人员尽出救火,再予以绞杀,不出者也必为火烧死。”
张帆的其中一名亲卫轻轻一皱眉,道:“此计虽好,是不是太毒了?”
王武语重心长的道:“兄弟,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我们不能有任何妇人之仁,只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不能再折损人手了,否则他日薛家大军攻城,我们这点人手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多一个人守城,就多一份希望。”
这名亲卫不再说话,想想也是,现在自己优柔寡断,他日别人不会手下留情。